罗伊说:“叔叔有办法。”说着罗伊跑到自己的房间,从旅行袋中取出一个小的佳能机,把日记一页页拍摄下来,一边说:“唉,这个相机比丢掉的性能差多了,但拍拍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叔叔,你让人去翻译吗?不能找这个镇上的人噢。”小冰儿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虽然她也知道这个镇上没有什么英文好的人。
“放心吧。”罗伊伸手抚摸着冰儿的头说,“我拿回沙市,让我最好的朋友翻译,而且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好吗?”
罗伊的英文算是遗忘光了,但他知道刘诗琪的英文可是相当好的,翻译这小小的日记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且用英文写日记,一方面可以看出田美七的英文相当不错,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这女子做事情相当谨慎。而且日记中肯定是不能见人的惊天大秘密。
因此,罗伊很兴奋地说:“冰儿,带叔叔去网吧,叔叔将日记传给朋友,我们可以早点知道秘密。另外,叔叔带你去吃糖水,好吗?”
罗伊照原样将笔记本放好,又用钥匙将抽屉锁好,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然后他牵起小冰儿的手,往外走……
一幢漂亮的单体别墅,环境幽雅,大门打开后,外面还有一扇漂亮而实用的防盗门。陈星辰从防盗门向屋内打量,房内的装修清丽脱俗,看起来屋子的主人很有品位。
一个漂亮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脸色苍白,脖子细长,粉黛无施,却抹了点唇彩,唇形很漂亮。看着那淡淡的红唇,陈星辰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举止优雅得不太像这个时代的女人,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忧郁。
“找哪位?”
“你是蒋明铭的太太慕容沁雨吗?”
“你们是?”
“我们是沙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马鸣一边说,一边将工作证递了过去。
门缓缓地打开,女子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两双拖鞋,示意陈星辰和马鸣换上。
“你认识柳月月吗?”
“不认识,但知道。”
“你们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
“本月25日晚,你在哪里?”
“25日?”名字也很像大家闺秀的慕容沁雨眉心紧锁,回忆着。忽然,她戒备地问:“你们问这个干吗?”
“你倒是很有敌意噢,25日晚,柳月月被杀死了。”
“什么?柳月月死了?”慕容沁雨真的被吓坏了,她整个人似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诧异地重复着,“她死了?”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们,25日晚上你在哪里了吧?”马鸣冷冷地逼问。
“我……”慕容沁雨头低得快碰到了膝盖,声音越来越轻……
陈星辰起身给慕容沁雨倒了杯水,然后递给她。慕容下意识地接下,放到唇边,浅浅地喝了一口……
第六卷:诅咒
张:“唉,其实震西一直有感觉,他知道他们家的不幸不会这么快就结束,而会像病菌一样传染给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震西一直说下一个是他,还真被他不幸言中了。”陈:“什么?杨震西真说过,下一个是他?”张:“是的,震西说过,他父亲曾说起过,那是一个诅咒,15年前的预言,他们一家全会横死,他父亲知道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四个了,震西预感到他会是第五个。”
三十一谁是疑凶
“那晚……”慕容沁雨想要说什么,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忽然她抬起头,眼神闪烁,“我没有杀人,你们有证据就抓我吧。”
“你只要告诉我们,那晚你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抓不抓你,是我们考虑的事情。”马鸣被激怒了,音量提得很高。
慕容沁雨紧紧地闭住眼,小嘴抿得很紧,神色中透出倔强,沉默着一语不发。
陈星辰柔声地说:“这很重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晚你在哪里呢?”
马鸣的耐心快没了,他“嘭”地一声,用力一拍桌子然后站起来。可慕容沁雨一点不为所动,连眼睛也没有睁开。看得出,她内心在挣扎,一定藏着难言的秘密。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想告诉我们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打我的手机。”陈星辰从包里拿出一张浅蓝色的小纸条,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轻轻地放到慕容沁雨的手心。然后,她柔声问:“我们可以参观一下这屋子吗?”
慕容沁雨警觉地抬起头,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从蒋明铭的别墅出来后,马鸣对陈星辰的做法很有异议,为什么不把慕容沁雨抓回局里,好好审问呢?
陈星辰看出马鸣的疑惑,说:“我们下午再去一次凶案现场,模拟一下整个凶案的过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把慕容沁雨抓走了。还有,刚才我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支颜色与月月死亡现场遗留的口红印一样颜色的口红。我已经很小心地刮了一点下来,而且刚才她水杯上的唇印我也已经收集起来了,等这些证据确凿后,再找她吧。”
“而且我有种感觉,她肯定会来找我的。”陈星辰煞有介事地说。
又是感觉。唉,真受不了这些女人,连陈星辰这种专家也免不了俗套。马鸣无奈地摇摇头。
下午3点钟,在陈星辰的建议下,大家重回凶案现场,演示当日的凶杀实况。
因为刘清清个子娇小,身高160厘米左右,体重42.5公斤,跟受害人月月的身高、体重差不多,不幸被当作尸体。
而陈星辰则是设定中的女凶手。
刘清清中毒后,躺在床上,瞬间死亡。
陈星辰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屋子中所有的痕迹都擦拭干净,一模一样的床头柜上放着两个酒杯,床上放着一个男性的硅胶性器。
韩蓉仔细地勘察着床顶上的蚊帐挂钩,说:“此处有摩擦过的痕痕,凶手应该是在月月死亡半小时后,将鱼钩钩入其颈部动脉处,然后将尸体挂在这个钩子上‘放血’。”
陈星辰听完韩蓉的分析,站在床上,将刘清清举过头顶,当然清清的脖子上并没有挂着一个鱼钩。而在她的脖子上特意围了一条围巾,围巾上挂了一个很大的钩子。陈星辰的跆拳道属黑带五段,属大师的级别了。而且刘清清身体还是比较柔软,并没有开始僵硬,陈星辰比较容易掌握力道。
可是陈星辰觉得,以自己的体力来完成这项工作,非常困难。而且要将鱼钩钩入顶端的蚊帐钩子并不容易,凶手是如何做到的?接着,等清清走到一边,陈星辰将模拟用的血浆从床顶端钩子的角度往下洒。
性器模型上、玻璃杯上,还有另一边放着衣服[当然是随便放的]的那一侧床沿,全洒上了这种特制的颜料血滴。
因此证实,这些东西全是在月月的尸体搬走后,才放在原来的位子的。否则,这些东西上应该也沾满了月月的鲜血。从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看凶手当时是大意了。
然后,陈星辰让刘清清躺在床上,再将其从床上搬到阳台上,站到放在阳台上的一把椅子上。然后一手让她轻轻斜靠在阳台上,一手将挂鱼钩的线缠在外阳台的顶端。饶是她,做这一系列动作,差点将刘清清扔出阳台去,周立武赶紧上来托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