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提议,却又真正的将东合的诚意表现出来,让人意外,云凌这样的一个骄傲的人,竟然会做出如此的约定来!
他的话,不只是让东合的官员觉得有些吃惊,就连容洛凤墨等人,也是觉得惊愕不已,实在是很难想象的出来,此话是出自云凌口中。
在凤墨的印象之中,云凌这个人总是在危急关头表现出来一种异于常人的镇定自若,一切的事情都算计的很好,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差错出现在他的棋盘上。他是一个出色的执棋之人,理智永远高于敢情,他是个将天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是一个可以有大作为的明君。
凤墨觉得,虽然大卿现在发展的很好,但并不足以让东合如此底蕴之国做出这般的相让。好吧,她也得承认,容洛此人,如果让他继续的发展下去的话,谁也不知道将来大卿到底会发展成为什么样的。可云凌也不弱,这两个人,如果在将来西成灭掉之后,必然会成为这天下的两大霸主。要么,就是平分天下,要么,就是一场天下浩劫!
平分天下?
凤墨觉得这四个字很可笑,容洛和云凌都不是会相让的人,先不说他们的心中有着天下,就算是没有,他们也无法背负背弃自己祖先之名。天下的悠悠之口,如何能堵得住?
当然,此时此刻,如此盟约,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妙的一步棋!
“皇上!”东合的官员似乎是要说什么,却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云凌抬手阻止。
“丞相觉得如何?”云凌问向他最为信任惊无缘道。
“此盟约为皇上所定,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臣没有意见。”惊无缘是赞同云凌的话的,这个一向以大局为重的丞相,此时此刻竟然没有阻止皇上,反而是一脸赞同的意思。虽然他话语中没有任何表明不满的意思,可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话后面的意思。
丞相都如此说了,剩下的东合官员也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他们心中清楚,即便是现在说了,皇上也不可能听他们的意见,他们何必再这件事情招惹皇上心中不高兴呢!
凤墨突然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私事要处理!”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便就转身走了出去。
大卿来的人都是凤墨和容洛的亲信,自然是知道她的举动没有什么不对的。可东合的那些人不知道啊,除了云凌和惊无缘,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是在期待凤墨的下场。
说实在的,他们对于女子出现在他们的议事场所本就心存不满,现在她自己作死,也就正好的消了他们心头上的火气了,有戏看的同时,还能出气,何乐而不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他们东合本国的皇帝,还是大卿的皇帝,谁也没有因此露出丝毫的不悦,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容洛,也只是最初的时候皱了皱眉,似乎是担心一般,很快却又缓了下来,哪里有丝毫要问罪的意思?
会议还在继续!
实际上,就算是现在宣布结束,并昭告天下,宣布东合与大卿再次的皆为同盟之说公布,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容洛在那做最后的总结,以及将大卿最后的要求提了出来,要是双方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可以结束了。
盟约,也就正式生效了!
凤墨知道,这次一定还是可以结盟,所以她不觉得惊讶,也不想在那个各自心怀心思的环境中久留。她本来现在就不是大卿的丞相,她实在是不知道留在那里到底算什么。
再者,她确实是有事情!
“你一步一步的算计着我,怎么?现在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躲着了?”
凤墨脚尖一转,顷刻间就飞上了屋顶,俯视着下方的宫宇。
月观坐在那里,笑眯眯的俊脸,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哪怕是三年过去了,那一张脸依旧还是一如当年初见是一般无二!
“怎么能称之为算计?我救了你,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尸骨怕都没有了,哪里还能见到容洛?”
“救了我?呵呵,你让我活着,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不说,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凤墨没有看他,也就没有看到他眼底一瞬间闪过的苦涩。“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么我不介意杀了你!月观,我向来说到做到,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做事准则。”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的火气就是重,三句话不到就满含杀气,这不好,非常不好。”月观侧躺在瓦砖上,眯着眼睛打了大大的哈欠,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凤墨的警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已以前跟着我喊我月前辈的日子,瞧瞧那个时候的你是多么的懂礼貌。可瞧瞧现在你的模样,竟然直接的叫我的名字,实在是……我也知道我年轻,但就算是我现在看起来比你小,可前辈就是前辈,我自己就张这副模样,没犯法,不是嘛!”
凤墨冷冷淡淡的望着他,听着他话中的抱怨,清凉的视线并未因为他的话出现丝毫的波动。
“活着不好吗?”月观话锋一转道,“我以为现在如此,还能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至少,你还活着,你还能继续去做一些死了不能做的事情。你爱他,你可以拥抱他,可以亲吻他,可如果你死了,就只能看着别的女人抱他,亲吻他。凤墨,三年前你如果不离开的话,就真的会死掉,我带走你,不经过你的同意,确实是我的过错,你怨我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你要知道,三年来,你与他虽然从不想见,该带到的话,我和祁寒一个字儿都不差的全部都带给你了,现在,你更是重新的见到他,和他冰释前嫌。如此,还不够吗?”
三年来,这是月观第一次谈论起他与凤墨之间矛盾的起因,以前他从来提都不曾提一下,更别说是解释了。
这一次,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打算解释了呢!
凤墨并未接过他的话,而是静静的看向窗外。
“舍与得之间,有舍才有得,聪明如你,难道不明白此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他幽幽叹息,“舍与得之间,本来就没有同时存在的可能性。在你确定该如何做的时候,两者之间,无论你是多么的不信任,不情愿,事实永远要比你的心更加的残忍!”
“你怪我,怪我三年前的行为,我知道,我也不会怪你。可凤墨,你要知道,你今日为何会站在这里,你还想不想活下去?”月观望着沉思中的凤墨,接着说道:“我得承认,救你的一方面,我也确实是有我的考量,关于利用这一点,我不会辩解!可是,三年来,我真的有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还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月观一连串码不经心的话语,却说得凤墨哑口无言。
凤墨知道月观所言的都是真的,她从一早开始就知道,只是心里面老是有个什么在那里阻挡和刺激着,让她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刺激人了呢!
“竟然说到这里,那么就一次性的说清楚,如何?”她说道。
“什么?”月观疑惑反问。
凤墨将头拷过去,冰冷的眸子中闪着寒光,淡淡道:“将你想要利用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还活着,这次就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月前辈!”
242往事,身份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抱着不该存在的希望,毕竟,实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
月观没有正面的回答凤墨的话,而是有些怅然的望着遥远的天际说道。
凤墨皱着眉,她可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就相信了他。虽然确实没错,她现在之所以还活着,绝大部分的功劳在他的手上,可她却无法接受他将拿捏着这份人情,让她觉着自己欠着他的,她不喜欢亏欠别人!
她非常想要知道,月观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在其中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作用,她不希望日后她一直提醒吊胆的过日子,至少在有限的时日内!
是了,有限的时日,她并不是真的就好起来了,两年,已经是最大的宽限,多的,根本就要不起。
她的不耐和担忧,月观心中清楚,他淡淡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用觉得你欠着我什么,实际上你已经帮了我的忙了,在你毒发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做了尝试,只是可惜都是失败告终。”
似乎是不希望她的心中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情绪,他如此解释道。
“尝试?什么尝试?”她同样不解的问道,不是好奇,而是因为,至少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有知道的权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