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颇有威望,平日子村民有事都会寻求他帮忙,他也是热心的主,能帮的都会尽量帮。
“好孩子,快起来,慢慢说,爷爷给你做主。”胡世林将三人依次扶起。
路小芸趁机将路李氏要赶三人出门以及昨天卖她们和半夜不开门的事都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求村长爷爷为她们做主。
胡世林捋了捋胡子,思索一番,这路李氏也太可恶了。路长林逝世的消息才传来三天,就这么对待他的妻女,想当年老路家因着路长林何等的风光,真是人死灯灭啊!只是可怜的孩子,要不是命大,怕也……
“好孩子,走,跟我去路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老路家走去,人多壮胆,就连静娘也觉得底气足了一些。
路老爹一家刚吃完饭,正坐在院子里休息,见呼啦啦一群人涌进来,尤其是静娘母女三人还和村长站在一起,唬的脸色都变了。
“村长,领着这么多人来我家为了啥事啊!”路李氏舔着脸问道。
“听说你要赶静娘母女三人出门”村长开门见山。
“村长,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村长还是莫管的好。”
胡世林当了快三十年的村长,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这路李氏居然说他多管闲事,顿时变了脸色。
围观的群众听见路李氏的话也颇为不满,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耿直的直接叫道:“村长就是管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为什么不能管你家的事,你家是多金贵啊!”
“就是,就是,还真当自己是跟葱。”
胡世林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眼睛看向路老爹,冷着脸问道:“路大山,你怎么想的。”
路老爹傲慢的看了村长一眼,没有答话,而是将旱烟锅子在地上磕了磕,这才站起来,慢悠悠的说道:“老二已经去了,二房算是断了根,我路家家底薄弱,养不起外人。”
胡世林十分厌恶路老爹的态度,前几年路家风光的时候,路老爹摆摆谱,村里还有人买账,如今还在摆谱,格外让人讨厌。
“路大山,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断了根。静娘肚子里还怀着你们路家的娃,还有这俩孩子可是长林的亲闺女。”胡世林很气愤,他没有想到老路家不仅不给他面子,还这么心狠,铁了心要赶走静娘母女。
“我说村长,有些话可不能瞎说,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小李氏跳出来嚷嚷道。
“我儿子半年前就出门去了,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野种”路李氏大声的嚷嚷起来。
静娘心上被狠狠的插了一刀,一个慌神,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边的村民扶住了,她哭泣着反驳:“这孩子是长林的,长林走之前就有了,娘你明明知道的。”
“你红口白牙,说是就是啊!我们路家才没有这种不明不白的野种,你自己做的事休想栽到我们路家头上。”路李氏趾高气扬的看着静娘母女,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围观的人听着路李氏的话,又开始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说静娘该浸猪笼,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们,路小芸愤怒的想杀人,这是古代啊!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怎么能随意让人诬陷。
“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路小芸拿生命保证。”路小芸信誓旦旦的大声说着,小小的身躯散发着威严的感觉,唬的村民都安静下来。
村长皱了皱眉,脸色黑沉的道:“这两个孩子总是你们路家的吧,你们不接受静娘肚子里的孩子,总要给这两个孩子一口吃的吧。”
“谁说她们是我们路家的种,她们都是野种,哪来的滚哪儿去。我们路家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冤大头做够了,休想再让我们做冤大头。”路李氏越说声音越大,好像她们路家真做了冤大头似得。
“路李氏,你说话积点德,什么叫野种,她们都是长林的亲闺女。”胡世林也气的够呛,胡子都明显的抖动起来。
“她们都是那贱人的野种,和我们路家都何关系。”
“不管怎么说,静娘也是长林的婆娘,怎么没关系。”
“谁承认那贱人是我们路家的儿媳了,你们咋那么狠的心,长林刚走,你们就想塞几个丫头片子给我们。老娘还就告诉你们了,这贱人没下聘,没纳吉,没文书,和我们老路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因着长林的缘故,养了她们那么久,咱家大方也就不计较了。”
路李氏的话刚落,静娘就昏死了过去,村民手忙脚乱的掐人中,好半天才转醒,醒来呆呆傻傻的,不停的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路小芸没有想到会落到这种处境,路李氏倒打一耙,她也无话可说,这就像现在未婚先孕的小情侣,得不到婆家的认可,还被婆家质疑贞洁问题,百口莫辩,这路长林和静娘也太糊涂了,回村了也不补办个结婚文书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