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徐太医将那碗药汁递上。我倒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栗夫人,到底有多深的沉浮。
栗佳人尽量控制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伸出去的手,有点不听使唤的开始打颤。那是根本克制不下来的紧张。
“来人,去把煤炭点的旺一些,别把你们夫人冻坏了。”舒画见状,她转眼吩咐道。
栗佳人,你就这点出息!从自己私心的角度上,她倒是巴不得这是一碗毒药。那么金芊芊的死期,也就指日可待了。
只可惜,这只是她在不可能中想想罢了。
舒画都已经帮我圆场到这个份上了,而且几番提醒,栗佳人实在是不好再犹豫。于是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汁灌下腹。
事实证明,金芊芊绝对不敢对栗佳人怎样。
徐太医走后,栗佳人并没出现任何不适。
舒画在自己院子里,没事很少出门。自从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以来,她精力有些不支。
其实,她很矛盾腹中的这个孩子。虽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经历了上次的丧子之痛,她真的怕了。
如今刘鑫不在府上,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如果传出去她怀里孕,指不定要惹来多少敌人。
可是,孩子如今已经快五个月了,她不舍得弃之,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一条鲜活的生命。那样太残忍,对孩子不公,也是对刘鑫的残忍。
仔细算下来,刘鑫走了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没有一份书信,没有一点音讯,就好像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到这里,心里便疼的发麻。又害怕,从来不敢去往坏处靠近,哪怕是想都不敢想。
在她眼里,他是那么英勇,无敌。在她心里,他是完美的,是无可替代的。她很清楚,即使再恨,他始终是驻留在她内心深处。
也许恩恩怨怨,她本不该过于抓住不放。
自从金芊芊进宫以来,她这里清静了很多。终于盼来了平平淡淡的生活,唯独少个人陪伴。
临近年底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刘鑫是否能回来陪她第一个新年。
原本她想回舒府住一阵子,结果因为舒棋和高连城的事,舒天南大发雷霆,将舒棋关进了小黑屋,听说差点被活活饿死。
最后还是圣上下旨赐婚,舒天南才肯放出舒棋。
舒棋和高连城婚期也安排在年底。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盛世,舒画也没有前去祝贺,只是平常该有的都有,在大户人家,这样的婚事算是草草了事了。
夜深,外面咆哮的寒风呼呼刮着,令人不寒而栗。
舒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寒意,是小秋从外面走进来,掀开了严实的门帘,吹进一股寒风。
知道舒画这阵子失眠的厉害,小秋特意给她多留了一盏灯,这会见她睡了,便进来将等灭掉。
寝室里光线暗了许多。
小秋见她睡得似乎很熟,这才安心出去。
不久后,严实的门帘再度被掀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小秋也不是其它丫鬟,而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刘鑫。
站在门口,看着床榻上纤瘦的人儿,心如刀割。
真的是好一会,他才有勇气走到床边。
看着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心里是五味陈杂。半年了,他们整整分别了半年。
他甚至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张思念的脸庞了……
如今又那么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他又觉得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他不愿醒来,也不愿被打扰的梦。
梦里只有他和她。
他们两个人。
“画儿……”好一会,他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尽管如此,喊出口的声音还是颤抖的。
舒画的呼吸均匀,睡得应该很沉,她也是很久没有这样安安稳稳的睡过觉了。
看着她睡得那么甜,他也安心了,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今年的天气真的很冷。在几天几夜的日夜兼程下,他已经累得疲惫不堪,感觉浑身都冻的僵硬了。
好想好想就这样在她身边睡下去,睡个十天半月。
可是,那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他是自行驾马先赶回来的。他的几万大军还在后面,估计要有两天才能抵达,在此期间,他必须还要赶回去接应大家。
已经变得粗糙的大手,在她额上,脸上,然后到手,每一寸肌肤都不错的摸了一遍,很轻,怕粗糙伤到她。
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内心的挣扎。他脱下厚实的外衣,在暖炉边把身上烤热了,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轻轻在她身边侧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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