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并发落,岂不是更好。”高连城颇为理智的提出建议。
“高太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替王妃求情,难道就不怕王爷误会么?”金芊芊意有所指。
“微臣一身光明磊落,何惧误会之说?”高连城腰板挺直,气宇昂扬的反问她。
“如果你执意违抗命令,本妃也不为难你。不过……你高家可就因为你个人的罪过遭受牵连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妃没提醒你。”金芊芊话说期间,故意瞥了眼一旁的高连欣。
高连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来的不声不响,也依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即便是已经牵涉到自己的安危,她还是无动于衷的站着,好像自己根本就是置身事外一样。
金芊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高连城今天不对舒画动手,那么他高家就要一并受连累,包括高连欣。
高连城眉头皱的更深了。金芊芊这招够损的,居然敢拿他的家人要挟他。
其实,除了高连欣之外,他并没什么可怕金芊芊的。只是,高连欣现在还身怀有孕,他不可能不姑息她们。
舒画见高连城还在犹豫,她心里其实挺感动的。起码在她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愿意奋不顾身的保护她。
只是……
鸡蛋又怎会是石头的对手。
“高太医,你的好意本妃心领了。其实不过就是断个手脚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本妃还有命在,何惧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再说,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老天爷就开眼帮本妃除恶了呢!”舒画说的倒是轻松的很。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高连城罢手。否则,只会搭进去更多无辜之人。
金芊芊在旁是面如土灰,舒画是在诅咒她遭天谴么?
可恶!
“废话少说,如若高太医下不了,那么只能有劳徐太医代劳了。”金芊芊等着不耐烦了。
“高太医,还要劳烦你手下留情,给本妃来个痛快的。”舒画望着他,苍白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只是,那笑意凄凄凉凉,看着令人心疼。
他知道,舒画是不想为难他,也是在提醒他,她不愿意落在徐太医那个老贼手中。
其实,如果真的逃不过,他宁可自己亲手为她了断,至少可以将她的痛苦减至最小。
佣人再次将那个刑具递给他,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敏捷的伸手接过那个刑具。
“王妃忍着点,微臣得罪了。”高连城没有勇气再去看她一眼,只是拿起她一只胜雪的玉手,心里抽痛不息。
舒画紧咬着贝齿,她想象不到断筋的痛,到底有多痛。会比内心的痛还要痛吗!
果然,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腕蔓延至全身,渐渐的穿透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原来这就是断筋的痛!
高连城低着眸子,额头青筋暴起,他随手一动,便在她体内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痛,他恨自己的无能,更加不敢去想象,剧痛之下,舒画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高连城收手,手中的刑具脱离在地,手上残留着她体内滚烫的血液,一直燃烧到他心底。
舒画双臂失去知觉,软软的垂在身体两旁。是不是该到脚了,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没有手臂的支撑,她摔的那么狼狈。
艳红的鲜血,晕染了她淡雅的纱裙,那么艳丽,那么刺眼。
金芊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对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哪怕是亲眼目睹这么血腥残酷的一幕,他仍然是无动于衷。
“王妃……王妃……”小秋一头冲了进来,见舒画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她扑通跪地,颤颤沥沥的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看着她脸上血色尽褪,低垂的眸子中,看不到任何表情。小秋泪水如雨止不住落下。
“王妃,是奴婢来晚了,是奴婢来晚了!”小秋抱着她,泪如雨下的哭泣道。转眼,她又看向金芊芊,一脸伤心的悲泣道:“夫人,您就饶了我们王妃吧!王妃真是的舒府小姐,奴婢可以用人头担保,求夫人饶了王妃。”
“哟!一个小小丫鬟,也不过是贱命一条,你还真以为身在王府,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栗佳人瞟了眼小秋,嘴角微扬着不屑的冷讽道。
“夫人,奴婢的姐姐自小在舒府当差,舒府四小姐乃是奴婢姐姐亲自伺候。奴婢从姐姐那知道舒四小姐的一切喜好,如若夫人不信,夫人随时可以考问奴婢,只要奴婢对四小姐的喜好出现任何差错,奴婢愿和王妃一并受罚。”小秋趴在金芊芊脚下,抓着他的裙摆,依旧是一脸伤心的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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