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扬言要报复栗夫人?”刘鑫由于是居高临下,所以他同样是半低着眼帘,将目光盯着舒画身上,好像生怕会不小心错过她异常的神色。
舒画原本就半低着眼帘,又低垂了几分,好像在刻意掩藏着眼底的神色,其实,她并没有一丝心虚在神色中,她只是想吸引刘鑫去猜测,而后她才又淡淡的吐出,“妾身也没有。”
“依你这么说,小秋方才说的话,都是她个人捏造的谎话?”刘鑫语气中透着质疑,那是对舒画一个人的疑议。要是完全子虚乌有的事,他不信小秋敢堂而皇之的当她面指认她。
“此丫鬟只是说妾身对栗夫人存有隔阂,并不代表妾身会对栗夫人下毒手,况且此丫鬟已经不再是妾身身边的人,不能排除此人是在恶意诽谤妾身,求王爷明察。”舒画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这也是她至今浮动最大的变化。
舒画明显有点答非所问,但是她又并没有将话题离开主线,反而让事情变得有点复杂起来。
刘鑫深邃的眸子微缩了一下,眼底洇上一丝深沉,事情到了这里,那么他是不是还要去查查小秋什么时候不再是图画院的人,为什么会被舒画驱离图画院,这系列侦查起来,难免要耗费时间。
就在刘鑫为难时,小秋却莫名的嗤之一笑,“既然王妃对奴婢如此绝情,那王妃就别怪奴婢也不惜往日的情分了。”
小秋细眉一挑,将挑衅的意味展现的淋漓尽致,转眼,小秋又转向刘鑫说道:“回王爷,奴婢今晨给栗夫人送来的药,正是受王妃之命,且王妃利用奴婢的家人要挟奴婢,此事不得泄露给任何人,否则要奴婢以及奴婢的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奴婢才不得已而为之,求王爷开恩。”
小秋说的不带一丝感情,那张小脸就宛如在冰穴尘封了多年,被雕刻成了一张冰塑,异常冰冷。
就连舒画都横目瞟了眼小秋,没想到小秋竟把家人都扯进来了。同样,她也不失尊贵气魄,她冷言道:“小秋,你我主仆多年,即便偶有不和,本妃也从未想到你会背叛本妃。如今你既然意绝弃本妃而去,那么也就别怪本妃不近人情。本妃时常提醒你们一句,凡是要拿出真凭实据,你的证据何在?”
小秋不屑一笑,“多谢王妃提醒,奴婢一直都铭记于心。”小秋那张锥子脸冷的异样刺眼,她从一旁佣人手中端来一个小碗,那个佣人好像就是为她而在。
“奴婢还记得,每位夫人居住的院子,所用的瓷具都不同。这个小碗上的花式,王妃应该不陌生吧?”小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手中的那个精致的小碗,最后将目光定在舒画身上。
舒画懒洋洋的瞟了眼她手中的小碗,依旧可以淡定自若地说道:“这座后院里,除了本妃有资格用凤图做花瓷,至今还无人敢越了这个规矩。”
谁都知道,刘鑫用的瓷具,都是以金龙图案所特制。而她图画院的瓷具,又都是以各式凤图为标志,这是象征着他们特殊的地位。
由于这瓷具耗费资源巨大,且需要一定的时间,一定的手工技巧,材质筛选,所以每个院里只特制茶具一套‘分别是一个茶壶,六个杯子’,另外四个小碗,四个碟子,四个盘子,一个酒壶,四个酒杯,仅此这些,需要耗费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小秋轻然一笑,笑的那么自然,那么轻松,“既然王妃这么说,那么王妃也该知道这个小碗的用处了吧?”
舒画低垂着眸子,深深的酝酿了一口气,抬起那对笑意若隐若现的美眸,白皙的玉手拿过那个小碗,看着小碗,她一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碗里还残留着药汁,如果本妃没猜错的话,栗夫人就是服用这碗里的药汁,所以才会中毒的吧?”
小秋加深了嘴角那抹复杂的笑,“王妃还是那么聪明,聪明让奴婢敬佩。”
“本妃身边出来的人都能如此机智,本妃又岂能逊色。”舒画转眼看着小秋,那双深邃的美眸,深得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小秋对上她的眸子,瞬间又收了在眼底,不管是畏惧舒画的目光也好,还是不想去对视也罢,总之她们的对峙不会改变眼下的局势。
刘鑫被晾在一旁,怎么感觉在看场复杂的心理战似得。要说看不懂吧,可事实又那么明显,但如果要说看懂了吧,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王妃教训宫人,也教训完了。眼下这人证物证俱在,王妃还有什么好说的?”刘鑫还是更加感兴趣舒画接下来的解释。
“回王爷,小秋乃是图画院里资历深厚的老人,如果她有心想拿出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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