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碧急忙蹲□抱起温绒:“要……要生了?”
温绒费力地点点头,嘴皮子白得吓人:“快,快送我去医院。”
“好,好!你忍一下。”
段如碧化身成女超人,随便拣起两件衣服往身上套,抓过车钥匙,扶起温绒正要出门,猛然停住:“完蛋,我的车今天拿去修了!”
温绒刚憋着一口气站起来,一听这话,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
段如碧比她这个孕妇也没好到哪里去,急出了一身冷汗:“没事,我们打车去,你忍着点。”
温绒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了,忍耐力超强,靠着段如碧来到小区门口,坐在花坛上,努力保持深呼吸,之前的什么妈妈班上课时,老师说过,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段如碧在路口拦车,可是偏偏每一辆空车,好不容易拦下一辆,那师傅一听要送孕妇,再看温绒发白的脸,立马推脱要交接班。
“去你妈的交接班,信不信老娘投诉你,让你下半辈子没饭吃!”
段如碧急得火烧眉毛,当即怒火中烧,揪着司机的衣领不放人。可那司机怕载了孕妇摊上麻烦,死活不肯。
“碧碧……”
段如碧抬头,温绒已是脸色发青,她用手指指身下,段如碧顺势看去,夜色里看得不太清楚,好像有什么液体滴落在地上。
就趁着段如碧分神的瞬间,那司机一把推开她,脚踩油门溜了。
段如碧顾不上骂人,飞快跑到温绒身边,抓住她冰凉的手,头皮都炸开了:“怎么了?”
“大概是……羊水破了。”说完,温绒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想要安慰她。
祸不单行!
叫救护车么,还是打电话给林隽?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堪堪停在她们跟前,然后,车上的人犹如天神驾到,带着希望之光来到她们面前。
林隽的脸是黑的,但看到温绒的刹那立马变白,再看到地上血红的液体,猛地白里透青,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后座,摸了摸她湿透的短发,俯身亲吻她的嘴唇,盯着她惶恐的黑眼睛,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一路上,林隽超了无数的车,闯了所有的红灯,以神速赶到医院。
他们其实早就在医院定了vip病房,可没想到温绒会早产,医生也是措手不及,匆匆赶来,立即将温绒送进产房。
“绒绒,没事的,深呼吸。”林隽握着温绒的手,像是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传输给她。
“痛……”温绒痛得视线都模糊了,只有死死握住他的手,才确认他就在她身边。
“马上就好了,相信我,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出世了。如果受不了,就咬我。”
林隽看到温绒这般脆弱崩溃的表情,恨不得自己代她受之,这个年轻的女孩因为他承受了一次不该承受的痛,现在又要为了他承受一次刻骨铭心的痛。
他跟着进了产房,段如碧呆在门外坐立不安地等候。
之后的五个小时,心焦如焚。
温绒的这段记忆混乱又清晰,混乱是她不知道时间地点,清晰是终身难忘的疼痛,林隽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加油,但她真的真的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她发誓她可以掀翻一栋楼,可孩子就是不出来。这种状态不知折腾了多久,医生甚至打算改为破腹产。突然,她耳边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天使般清亮的啼哭声响彻房间。
“生出来了!是个儿子!”
“绒绒,是个儿子。”
林隽的声音喜不自禁,带着明显的颤抖,温绒强撑最后一口气,侧过头看向林隽手里的小家伙,啊,真丑……然后,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据说,这件事段如碧被林隽狠狠抓住了小辫子,无奈成为了林家小祖宗的便宜干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最重要的是免费,无怨无悔,但凡有一点反抗,林隽便凉飕飕地抛来一句:“是谁给绒绒吃火锅的?”
“……”
当然,温绒也没那么容易逃脱责任,鉴于她刚生完孩子,需要调养,林隽把追究这事的议程延后了一个月,但这老男人记性好得让温绒泣血,等温绒做完月子,他便不客气地一道两道三道……教训得干脆利落。
“知错没!”
“知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吃火锅。”
看来火锅以后绝无可能再进他们家了。
“还有?”
“还有?”温绒迷茫。
林隽桃花眼一眯,危险地靠过来:“你没反省?”
“……什么?”温绒咽了口口水,往后撤。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正好给你送衣服,你和孩子说不定会怎样呢。”
温绒喊冤:“啊,当时痛得方寸大乱,哪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林隽步步紧逼,把温绒圈在怀里:“不是理由,要惩罚。”
温绒紧张得冒汗:“额……你想干嘛?”
林隽严峻的表情沉沉罩下,忽而迅速在温绒唇上一啃,然后立即加深这个吻,天雷地火之间,温小绒的脑袋晕眩得找不到南北。
林隽稍稍离开些,在她耳边低语:“嫁给我。”
“……”
要不是温小绒意志力j□j,差点就中招了,她猛一翻身,滚到一边,匀了会气,笑道:“你这招没用,我不答应。”
加上这次,之前怀孕期间的十九次,一共二十次,林隽几乎一个月要求婚两次,而且每次都出其不意,想要杀其不备,比如压马路时,突然说,今天天气不错,结婚吧,或者清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缠着她说,答应嫁给我,就让你继续睡。好在,温绒都扛住了。
林大叔逼婚手段之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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