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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我们今夜就进城!”半晌后,容肃沉沉道。
既然皇上替他稳定了大局,那么他进城,就再不用怕!
……
夜半入城,难,但进城者手持“监察司左”的令牌,而且还是玉质的,那便是畅通无阻。
街道上已没了人,车轱辘碾压石板的声音便格外清晰。马车四周,监察司下属紧紧跟随,将容肃保护的无半丝漏洞。明者八人,暗者不计,监察司左指挥使出行的标准配置。京中虽危险,但入了京,他就再不用担心遭遇刺杀。
监察司里最重要的一营,护卫营,里面最顶尖的的高手,一半在皇上身边,另一半,就全在他的手下了。
容肃早已换上了监察司专属的墨色锦衣,本就气质阴沉,再配上这浓重的色彩,于是在夜色下,他便如同鬼魅一般。透过车窗看向两旁,蓦然地,他竟有种阔别已久的错觉。沉眸敛神,谁曾想一个不察,目光又落在边上搁置的木箱上,一瞬便又皱眉。
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马车突然停下,却是容府到了。
容府原是前朝一个王爷花了重金建造,在京中,论华丽程度,仅次于皇宫与长公主裴元德所住的流晶别院,当年裴元修将它赐给容肃就惹不少非议,但最后都不了了之,皇帝执意,容大人又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谁再敢废话?李氏再不甘,也不敢因为这事为难皇帝。
当然,宅子再美观,容肃感觉也不过尔尔,天底下他最喜欢的地方,也就监察司那座黑色的建筑了。
而现在,他人已置身于华丽豪宅之中,心就还始终惦记着那口大箱子。
“大人,他们怎么安排?”司马萍见容肃下了马车却不动,上前小心询问。说是询问,其实也存了些提醒的意思。他知道容肃没有杀周锦的意思了,于是心思一歪,又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比如说,虽然容大人多半是不会让人看到周锦,但也能找个偏远的屋子给她住着,想起的时候再过去看看嘛……
容肃看着司马萍脸上的媚笑,一种被窥视的厌烦感又产生了,便也不再考虑,转身走开,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关入地牢。”
虽然暂时不能杀,但也不想看到你!
司马萍听着这话,嘴一张——这也太狠了吧!
……
而在容肃他们回到容府的那一刻,一名黑衣人也一路奔波赶回了京城。
李香年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你说容肃离开了那个什么大康镇?”
“正是,棺材铺中的人都走了个精光,看样子是被容大人一道带走的。”黑衣人回道。
“棺材铺里都有什么人来着?”
“容大人的亲信司马萍,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孩子。”
“不会吧!这么快孩子都生了?!”李香年一个振奋,眼睛瞪圆。
黑衣人忙解释道:“不是,据属下打探,这名孩子已有五岁,并非容大人所生。”
李香年撇了撇嘴,有些惋惜。
黑衣人瞅了一眼,又道:“不过据说,容大人在傻子期间已经跟那位女人拜堂成了亲……”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个女人是个寡妇。”
李香年一听,眼睛亮了,“来来来,他在那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都跟我说说!”
“……”
等到黑衣人将打探到的事说完又退下后,李香年再无睡意,他摸着下巴,一双美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