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板的双手是怎么被捆住的?”
“捆在身后。”
“毙命时是侧卧、仰卧还是趴着?”
“仰躺。”
赵昊启踱至围栏前俯身往下瞧,下方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太黑了。”赵昊启很不满地小声抱怨,而后向左右两边望去,指着右方,“那边的门当时是关上的?”
“对,那是摆放古玩珍宝的藏宝斋,门是从外面上锁的,酒楼大掌柜亲自锁的。”
“有钥匙的话从那边也不能开?”
“没错,只能从回廊这边开门。而且那门是实心门,比这小门要结实得多。”
赵昊启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察觉左方有块隔板,上面雕刻了精美的花鸟虫鱼图案,还是镂空雕花的。
“九公子……”向都头欲言又止,“您要知道的向某已经和盘托出,那您没忘记……”
赵昊启回身淡然道:“向都头放心,这就告诉你。”
闻言,一直在走廊上负手等候的窦威转过身来,竖起耳朵听着。
抚着木板上精巧的雕花,赵昊启缓缓道:“琴音姑娘是从最西北角的厢房里头朝江的窗口离开的,她是自己离开的,并不是被劫走。”
“九公子,是您放走了琴音姑娘吗?”向都头一脸严肃地望着赵昊启。
眉梢一扬,赵昊启讶异地反问:“为何是我?”
“在公差搜索锁上的厢房前,九公子不是曾开锁进去那间厢房吗?”
“就因为那个你就这么想?”赵昊启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向都头你错了,不是我,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不是九公子又能是谁?门可是上了锁的!”
“能凭这点就一口断定嫌疑人,真不愧为经验老到的都头。”赵昊启一脸讥讽地说着,“向都头,刚才你自己不是也说过门是上了锁的?那么,不是该问问琴音姑娘进去后,是谁上的锁才对吗?”
“对哦!”向都头一拍脑袋,“今晚怪事太多,人都被搞糊涂了……不对,门是锁上的,琴音姑娘进不去才是……”
“向都头,门应该是开着的。”窦威忍不住插话。
“大人您说是开着的?但是唐三娘说了,住北面一列厢房的红牌姑娘们都把门锁上了。”
“琴音姑娘从她娘身上偷到钥匙应该不难。”元宝得意洋洋地插嘴,“而且当时唐三娘的钥匙不是不见了吗?”
向都头狠瞪了元宝一眼,“这我早知道。我是想,是谁锁上的门,难道是本就在楼里的人?”
“不是。”赵昊启立即斩钉截铁地一口否定。
“为什么?”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惊讶地望向他。
“是贼人。”赵昊启笃定地道。
三人觉得更加奇怪了。众目睽睽之下,贼人怎么可能踏上二楼,即使有假扮宾客或下人混进楼里的,除了窦永庭、陆祁安和赵昊启主仆数人,其他人等都被窦威喝止在楼梯上,没有谁能踏上二楼的地面一步,童师爷等人也只是瞧了一眼,并未上楼。要是说假扮成龟奴,扳着指头来数也不过四个龟奴曾经走上二楼,一个被吓得马上掉头往下跑,只有两个胆大的搀扶着唐三娘,剩下的就是管事的,一直在替窦威跑腿,似乎没有外人能混进去的可能。不是原本楼里的人的话,人是怎么进入二楼的呢?
赵昊启扫了三人一眼,仿佛听到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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