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下滑露出了顾女士温婉的脸,她说:“怎么在门口等?上车。”
叶闻新回了句:“表达下对你的欢迎与敬重,要不要下车,我们一起走走?”
顾女士盯着他看了三秒钟,最后还是下了车,说:“替你伴侣过来的?”
“嗯,我觉得他过来接你不太好,他觉得没人接你不太好。”
“真难得,你竟然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听一听别人的建议。”
“孤余风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他。”
“他也喜欢你?”
“当然。”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日夜相处的点滴,都在证明这一点。”
顾女士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墨尔本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顾家在墨尔本有些人脉,可以帮你。”
“心意领了,不过我能应付得过去。”
“以后不打算去澳大利亚了?”
“您放心我去?”
叶闻新反问了一句,但他没想到顾女士竟然会说:“我不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很担心你。”
叶闻新甚至愣了一下——这真的是久违了的不带有任何含义和目的的来自母亲的关心。
他其实不那么渴望了,但不代表他不需要。
--
他带着他的母亲,去见他的爱人。
孤余风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别墅里等,向外迎了几十米,他很快就看到了叶闻新和顾女士。
叶闻新走在左边,顾女士走在右边。
叶闻新以为孤余风会走到顾女士的右手边,但孤余风和顾女士打过招呼后,很坚定地走到了他的左手边,挽上了他的左手。
叶闻新左手边是自己唯一的爱人,右手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心也变得格外温暖,几乎要被融化了。
他们边走边聊,聊的都是些琐碎的话题,叶闻新偶尔插一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听他的母亲和他的爱人谈话。
然后他听到他的母亲对他的爱人说:“谢谢你远赴墨尔本,去照看闻新。”
他的爱人回答也很温柔,他说:“妈,不用谢,闻新是我老公,我很爱他,我愿意陪他到任何地方,为他付出任何代价。”
顾女士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把闻新交给你,我很放心。”
孤余风想说些什么,但他们已经到别墅的门口了。
--
晚餐安排得格外丰盛,顾女士用公筷给叶闻新和孤余风夹菜,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画风,主动挑起了很多次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