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们交握得很紧的手指,喻遐脸突然有点热,定了定神继续机械的清洗动作。
他站着晾衣服时淋浴间的水停了,没过多久徐锐青从里面走出来,穿一条短裤,猝不及防和喻遐对视,尴尬片刻,他扭过头去。
“吓我一跳。”徐锐青嘀嘀咕咕地说,往里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
“我以为你不回来呢。”徐锐青意味不明地说。
喻遐当耳旁风,也进了屋里,顺手带上前往阳台的那道门,冷风吹得他开始头疼。
徐锐青的床位在他上铺,两人是同级,在东河大学的时候也一个寝室,这次出来,在团队里本该是关系最好的,他起先也这么认为过。
刚洗完澡去上铺太麻烦,徐锐青说:“坐会儿你的凳子。”
喻遐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行。”
他刚才压根就是客气一声,拿准了喻遐当久了软柿子不可能拒绝,闻声,徐锐青抬眼瞥过喻遐无所谓地撇嘴,也没打算把这句“不行”当回事。
像对喻遐示威,屁股快沾到椅子,他即将胜利。
就在这时喻遐突然朝那方向用力踢了一脚,把椅子踹到桌底。
徐锐青的落点扑了空,立刻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通!”
充斥着闲聊、嬉笑和游戏音的大房间被按了暂停键,霎时一片沉默。随即两个同级的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锐青一骨碌爬起身。
他提着一口气,冲到喻遐面前伸手猛推搡一把。
“你他妈有病吧!?”徐锐青恼羞成怒,“蓄意报复,啊?!”
喻遐被他推得后背撞上墙壁拐角,痛,但没吭声,眼神里带了点讥讽,故意道:“你也知道是报复。”
徐锐青被喻遐话语中冰一样的嘲弄刺了一下,到喉咙口的脏话被强行控制。那顿饭刚过去不到24小时,他还记得当时话说完就后悔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短同学隐私,怎么着都是他理亏——
但所有人就是听见了,记住了,直到喻遐走了他们还在讨论。
现在也是,周围的目光不停地在他们之间徘徊。
因为好面子,年轻冲动立场不同,因为他和喻遐不是一类人……种种原因,徐锐青无论如何不可能当着他们对喻遐认错。
“神经病!”他大声掩饰心虚,“怎么,戳你痛脚了?听不下去了?我昨天哪句说错了?你本来就一同性恋!”
“哦。”喻遐像听了个旁人的笑话,“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不是怕被传染么?”
徐锐青涨红了一张脸。
他没料到喻遐会这么说,准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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