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连兴奋都变得封闭。
喻遐听见自己的声音逼仄地压在喉咙里,他想这副样子一定很丑陋。
他不想让姜换看,用枕头压住脸,但姜换抓住他的手,往上,握着手腕叠在一起,吻落在他的脉搏,再定定地望他,动作却不停。
羞耻和难以自控的快感交叠让喻遐说话也在抖,半晌无法连贯,说姜换你别看了。
“很好看。”姜换轻声答,又亲了亲他的鼻尖。
临界的瞬间并不是纯因为到了那个点,姜换的声音和目光让他满足。
现在醒了,依然被他注视。
喻遐缓过刚睁眼的那阵迷茫后开始全身发热,掀开被子打算先去洗手间冷静下,用以掩饰胡思乱想带来的反应。
下床时一个趔趄,姜换伸手扶住他,皮肤接触的一瞬间他直直地抬头看向姜换,姜换也望着他,戳着衣领的碎发随动作漏出来。
浑噩又莫名其妙的,他们再次一起躺回床上。
喻遐抱着姜换凑上去不太熟练地索吻,姜换按着他的后颈,让他趴上自己身体。
临水镇的清晨本该很凉爽,喻遐浑身是汗,烧得神志不清。
“好热啊……”他喃喃地说,身体全陷进柔软的被褥,一条腿顺着床沿垂下去。
姜换还抱着他揉鬓边冒出来的短短的发茬儿,他的腿挤在喻遐膝盖之间,唇和鼻尖一起蹭他,像从他身上找什么气味似的。
像动物,喻遐荒唐地想着推了推姜换,但对方不放手。
两个人用后背拥抱的姿势混沌地躺在一起,睡意若有若无地环绕着,喻遐眼皮沉重,就要再次迷失在这个清晨,床单深处一阵一阵的振动猛地将他拽入现实。
喻遐从枕头和床板的夹缝里找到手机,看见来电他先愣了一下,坐起来背过身,下意识地想避开姜换再接。
姜换还安静地躺着,似乎对他的躲避没任何兴趣。
接起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地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质问:“喻遐你又死哪儿去了?!”
孟娆姨妈当了二十年人民教师,能盖住课堂嘈杂的嗓门却十分有震慑力,“死哪儿去”就是她能想出最恶劣的质问,穿过光缆和无线电,放大后震碎了房间里残存的旖旎。
喻遐凭空挨了一耳光,立刻火辣辣地发烫。
他压低声音:“我跟乔老师的研学夏令营,来临水……”
“夏令营?”孟娆警惕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去多久、多少钱?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临水在哪儿?”
问题太多,喻遐不知该先回答哪个,他半晌才讷讷地开口:“来之前……说过,是和乔老师一起做项目的,这次出来有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