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人,形容邋遢,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一双眼睛却生得深邃。
宫主微微皱眉,神情有些紧张。
顾晓刀见他这副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秋三月也大笑几声:“段宴,若你是怕了,还不如束手就擒。”
顾晓刀对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毫无好感,顿时冷哼一声道:“打架打不过就跟妈妈告状,丢脸。”
秋三月神情复杂道:“他不是我娘。”
那人也颇不高兴:“你娘长胡子?”
“……”你们的重点呢?顾晓刀又看了那人一眼,他的真面目被毛发所遮掩,根本看不到。不过声音清朗,听着还算年轻。顾晓刀默默问道:“你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那人不以为然道:“瞎说什么呢,老子天天都洗澡。”
骗鬼呢!顾晓刀将目光转到看宫主身上,只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那人也注意到了,不由奇道:“你怕我?”
宫主盯着他捏着自己白练的手,神情复杂道:“怕你弄脏了我的白练。”
那人哈哈大笑,“你这白练杀人不沾血,还能被我弄脏?”
宫主漠然道:“杀人不沾血乃是本宫招式快,你这般握着难说不会弄脏……”
那人听了,又将白练握紧几分。
宫主:“……”
两人各握着一头白练,定定站了许久,暗自较力。
宫主不在皱眉,反倒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人,眼底有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片刻后那人放开了手,认真道:“你若是功力全在,我打不过你。”
宫主皱眉望着雪白的白练上有个乌黑的爪子印,顿时冷冷道:“说得好像你现在能打得过似的。”
那人摇摇头,朝秋三月道:“你之前许诺我的可是真的?”
秋三月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旁边的无夜身体一震,难以置信道:“大人?!”
秋三月不去看他,满不在乎道:“你若杀了段宴,就可以带走无夜。”
无夜面色苍白,满脸凄然。
顾晓刀震惊道:“你为了杀宫主,不惜舍弃无夜?”
秋三月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继而微笑道:“以后有你便够了,留个你的替身作何?”
他这么一说,无夜表情更加绝望,似是承受不住打击一般,倒坐在了在地上。
那人高兴的点点头道:“那就好,你不珍惜,我替你珍惜。你且让你的手下后退几步。”
秋三月依言让手下退开了些,余出一片空地。
那人朝宫主抱了抱拳:“对不住了,你非死不可。”
宫主轻蔑一笑:“你比那些蝼蚁强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要本宫死,只怕是痴人说梦话。”
那人叹了口气,“我说过,你若是功力全在,我一定打不过你,但是现在……”
他还未说完,宫主的白练就已出手。
那人疾退几步,偏头折腰,不住的闪躲。宫主的招式密集且迅速,犹如磅礴大雨,叫人喘不过气来。那人躲闪了一阵,又想故技重施,徒手去捉那白练。这次他才刚刚抓住一节白练,整个人就被震了出去。
那人足抵树杆,稳住身体后,再借力一蹬朝着宫主飞去,赞叹道:“好功夫!”
宫主身形一闪,也朝着他掠去,两人空中交手了十余招,又各自退开。
“畅快,畅快!”那人大笑几声,抖出了手里的长鞭。
宫主看了一眼就摇头,“鞭不适合你。”
那人微微一愣,笑道:“不错,我惯用长刀,不过今日却是要用这副鞭子赢过你。”
宫主长眉一挑:“想必又是秋三月的主意,想借你之手杀本宫,又想要别人以为杀本宫的是他,功劳倒全是他揽了。”
秋三月保持着微笑,“各有所需、各占好处罢了。”
那人显然也不在意,只叹道:“这山林间打架怪不自在,要是有宽敞些的地就好了。”
秋三月笑道:“这深山之中,哪有什么宽阔之处?”
那人想了想,“来时不是经过了一个山崖吗?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决斗一场吧!”
秋三月面露不悦,“先生,万一叫这魔头逃去了,如何是好?”
宫主嗤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你这些不成事的手下就能困住本宫?”
那人也不高兴道:“秋公子既然不信我的能力,又何必要我出手?凭我的本事,杀了你再将无夜带走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之所以答应与你做交易,也不过是想要无夜看清楚你的为人,对你彻底死心罢了。”
秋三月一时难堪,暗想在场能与段宴一较高下的确实只有这人了,不宜与他闹翻,但保险起见,他又露出微笑,做了个揖道:“那就请先生随意,不过可否劳烦先生将段宴身后那人捉来?”
顾晓刀被提名,不由虎躯一震,立即死死的攀住一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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