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还给补贴10多万,如果这个机会抓不住,恐怕以后再想修路就更难了。”曾思江道。
“干是一定要干,不然不但无法向省、市交代,也没法向老百姓交代。”林夕十分肯定的道。“可是咱们也不能蛮干,按照现在全县的情况,别说三年,就是十三年也实现不了组组通。”
“不错,现在全县只能保证各乡之间通了公路,而在各乡镇,各村离乡镇政府远近不一,远的有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要是只为这样的村修上一条长达百里的公路,根本是不现实的。”
林夕沉思了一会儿,道:“老曾,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修路把咱们县的区划整理一下,让全县的布局更加合理?”
“怎么整理?”曾思江知道林夕的点子多,忙问道。
“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比如刚才说的离乡镇特别远、特别偏辟的村组,能不能把他们迁到乡镇政府或是现有的公路附近,这样即方便了他们,我们也可以尽早实现市里交下的村村通、组组通的任务。”
曾思江半天不语,心里盘算着林夕的想法是否可行。林夕也不急,端起水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曾思江皱着眉头问道:“林书记,这其中的困难你想过没有?”
林夕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想过,但也许还有不周到的地方,需要你来给补充。”
曾思江见林夕胸有成竹,也略微轻松了一点,经过近一年的同事,曾思江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可以说是十分信任的,便道:“你先说说?”
林夕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困难,我也想过,恐怕想让农户搬迁存在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农民的土地问题。农户一旦迁离现在的居住地,属于他们的土地却搬不走,如果只让农民把家搬出来,农忙时节再回去种地,那我们做的就只是形象工程,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但让农民全搬出来,放弃原有土地,农民没有了土地就等于是没有了生活来源。农民恐怕不会答应。”说到这儿,林夕看了一眼曾思江,见曾思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道:“我想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全县特别偏僻的村组本就不多,刚到县里时我曾去过这些偏僻的村组,我发现他们种的地大部分都属于山地、半山地。
按照前些年省里的政策,这些地方都应该是退耕还林的地方,只是当时考虑到如果真的都按政策退耕还林了,那他们就没有了属于他们的土地,而想要在别的地方划出一部分土地对他们进行置换,也没有那里还有这么多的土地供我们分配。这样以来,他们基本就被断绝了生活来源,所以才没有对他们强制执行。
而且他们因为种的地都是山地、半山地,不论种植什么产量都不高,大部分农户都养了些牲畜增加收入。去年全县实行退耕还林以来,牲畜不让上山了。
但据林业局的同志反映,全县就数这些偏僻的地方上山偷着上山放牧的最多,林业局的同志也抓到过几次,可是他们要罚款没钱,要牵牲畜,他们就要拼命。
后来公安机关介入才严惩了几户,情况有了些好转。但林业局的同志已经与他们对上了,有事没事就在这些地方蹲点,搞得他们现在根本不敢上山放牧,为此这伙人已经到县里上访好几回了。
而且他们也提出来,县里执行封山禁牧是好事,可他们情况不同,靠山不让吃山,还让他们怎么活?再说他们那儿的山那么大,上山几头牲畜对整体根本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