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杨城主深知没有特殊手段,这一战根本不可能赢,除非上次太子妃使用的火弹还有许多,但那也依然阻挡不了十万大军的脚步。
“等!”太子昭只说了一个字。
“等?”杨枫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殿下以为还会有援军?
可这方圆千里之内的守卫军加起来也不足以抵抗对方的十万大军啊!
“殿下,此次对方的战斗力明显增强了,其中至少有五万是北越的精兵,领兵之人叶石北越的良将,光靠我们这些人……”
太子昭把目光投向城楼下,在一排气势雄浑的军队前面,正有一男子目光桀骜地看上来。
“哈哈……南晋的龟孙子们,还不快乖乖投降!只要你们主动打开城门,本将军保证城中百姓不死!否则……待本将军破开城门,定要血洗秦阳城!”
“开城门!开城门……投降!投降……”整齐划一的口号回荡在秦阳城上空,城中的百姓听到敌方这般气势,连腿都吓软了。
“投降才能活命呢……”城中有百姓的心开始动摇,没有人不怕死,在明知有活路的情况下,谁不想活呢?
“闭嘴!将士们在前方誓死守卫着这座城,我们不出力就罢了,岂能轻言放弃?”
唐越见人心鼓动,让人抓了几个软脚虾丢到大牢里,又派人谣传南晋援军将至,兵力足以消灭敌军,所以杨城主他们都还拼死守城。
“那位贵人还在呢。”有人将这一消息传了出去,简短的一句话瞬间安定了大半百姓的心。
在他们想来,连贵人都还没逃走,就说明秦阳城不会败,否则哪个贵人愿意陪他们一起死呢?
城中的气氛渐渐安定下来,城门口的第一声惨叫也随之传来,敌军开始攻城了。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敌军带来的攻城器具更精良,城门被撞的摇摇欲坠,正朝着城墙上攀岩的士兵也比之前的难缠了百倍。
他们身手敏捷,臂力大无穷,仅靠一根绳索就能攀上城墙,不过迎接他们的是巨石、滚木以及滚烫的热油。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经历过半个时辰的失败后,终于有第一名敌军攀上的城楼,他拔下腰间的长刀,一刀砍倒了一名南晋士兵。
面对面肉搏,这些人高马大的北越精兵显然占尽了上风,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殿下……”杨城主急了,“您快走吧,让下官拖住他们的脚步……”
太子昭摇摇头,伸手指向远方,“杨卿,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杨城主想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想继续规劝太子昭撤离,就听身边的副将惊叫道:“那是……哪方的援军?”
杨城主剧目眺望,之间地平线交界处滚滚烟尘在移动,宛如异常沙尘暴袭来。
他目瞪口呆,“这是多少骑兵才能造成如此效果?”
那支军队移动的速度并不算快,可它还是渐渐露出了真容。
“天……那是什么?”
只见一片黑雾般的云飘过来,那气势犹如红柱所向披靡,随着对方的靠近,地动的程度并不亚于之前的十万大军。
等它在靠近些,有人眼尖的看出了这一支从头武装到脚的军队,可这个认识让他们更加绝望了。
从未听过南晋有这样的军队,那这一定是敌人的援军,吾命休矣!
“殿下……这……这是……”杨枫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这难道就是他们的援军?可南晋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神秘且装备精良的骑兵了?
那一身身乌黑的盔甲泛着金属的光泽,那一匹匹束缚在铠甲中的骏马如此神勇,疾驰而来,那气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竟然无端令人心悸。
“接下来,就看孤看看这支骑兵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杨枫的目光落在那一张张鬼面獠牙的面具上,深深震撼了,这……这是他们南晋培养出来的战士?怎么做到的?
先抵达战场的五千轻骑兵,他们一头扎进敌军中,以敏捷的速度打乱敌人的阵队,一柄柄长刀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杨枫惊讶的发现,那长刀似乎与平日军用的不同,他们更加细长也更加锋利,刀剑相交时,对方的武器总会被轻而易举地砍断,简直如削铁如泥。
“殿下,这兵器是如何锻造出来的,若我南晋的将士都能配上如此神器,何愁天下难平?”
太子昭摇头,“此等兵器耗铁量过多,不足以全军配置,何况它锻造过程太过复杂繁琐,没有十年八载,也锻造不出那等数量。”
“可惜了……不过殿下,他们为何连马匹也套上了铠甲?之前远观,臣以为是铁甲,近看又似乎不像。”
“那是藤甲,用藤条所制,比铁甲更加轻便。”
杨枫点头,他开始觉得不可能在马匹上套铁甲,否则那重量不把马压死就不错了,他们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敏捷?
“殿下,这支军队大王可否知晓?”杨枫胆战心惊地问,他想,他似乎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
太子昭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他相信消息传入邺城,一定会使得南晋王震怒,也不乏往他脑袋上扣屎盆的大臣,不过他已经不需要介意这些了。
随着五千重骑兵加入,战事已经渐渐由下风转为上风,即使两军兵力悬殊,也挡不住黑甲卫的冲杀。
许多士兵在对上那张狰狞的面具时就吓得双腿发软,抵抗力直线下降,何况他们发现,这些一身黑的家伙竟然刀枪不入,如神功附体,自然让他们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试问,明知对方方强不入,砍不到杀不到,他们又哪来的斗志呢?
敌军将领见士气一下子跌落谷底,狠狠地砍掉一个逃跑的士兵,吼道:“阵型别乱,围攻他们,本将军就不信这个邪,不过是一群装神弄鬼的软蛋,杀光他们!”
一刀砍在一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卫身上,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一点火花溅起,似乎在嘲笑那位将军的自欺欺人。
他正想再次挥刀,对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那名黑甲卫一手拉扯着缰绳,坐骑调转了个头,男人向后倒去,胳膊一身,长枪刺入对方的脑袋,偏高了半寸,只斩断了一撮黑发和对方的帽子。
“呵呵……失误,继续!”爽朗的男声从面具下传来,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继续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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