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鼻血,起身冲刺,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殊死搏斗。
第二轮搏斗很快进入白热化,云翳的潜能更加激发,几次擒抓,虽然不管是抓在后颈、手腕、还是肩膀,都被张君游以高超技术抽离出去,但他的衣服很快被抓破了好几处,褴褛不堪,当然,云翳自己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光了!!”
群众的一声呼喊,霎时唤醒了云翳脑海中前周云翳多次走光的尴尬记忆,她条件反射地,急忙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下面。
然后她就发现,走光的是张君游。
她急忙下意识闭目,当反应过来正要睁眼时,已经被对手一扫腿撂倒。
“不要脸!”云翳骂道,“走光了都不先处理!畜生!”
“畜生!”群众也一起高呼。
张君游不管不顾,骑在云翳身上,扼住她的胳膊。
张君游走光的地方离云翳的脸不到四十厘米。云翳一时间尴尬无比。尴尬的情绪一压上来,她顿觉大事不妙——仇恨的情绪似乎被新的情绪干扰和打断了,一断,肌肉能力就随之开始消退。她本能地调动愤怒情绪,试图再次激发起肌肉力量,但是受尴尬情绪干扰,始终达不到激发高能爆发力的情绪阈值。
此时,张君游因为走光,脸已经红得发紫,但不妨碍他感受得到云翳反抗力度的明显下降。
云翳了解人类的多疑,她断定,张君游肯定会认为她是在诈降。
果然,他松开了手,做出上当之后的松懈状。
云翳立刻伸手,一手佯攻他正面,另一只手则探去他腰间想拔走枪械,却只摸到空空的枪套,旋即又被张君游按倒在地上。
“张院长诚不欺我。”张君游知道此时不需要动用双手了,便用一只手按住云翳,腾出一只手处理了走光的问题。
“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为了保护你,告诉我说,你只是爆发力强,叫我不用带枪。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张院长想保护你不假,但也算没骗我,你果然只是爆发力强,持续输出的话,顶多也就能撑个三十分钟。没错,刚才,我只是要试试你的耐力。”
周围人一阵哄堂大笑,邻桌客人再次贡献嘴炮:“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要点儿脸啊。你低头看看你都被妹子打成啥怂样了,谁试探对手会这么拼命,拼得连裤衩都不存在了。”
“在呢。”酒吧角落处,某人挑起一块布,“刚才他裤衩一角飞我盘子里了,妹子好臂力!这么轻飘飘的布也能扔这么远。”
众人大笑,有人甚至笑得开始打滚,屋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跟云翳和张君游悲壮惨烈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都给我滚蛋!”张君游恼羞成怒,喝骂。当然没人听他的。
“所以,你到底带没带枪……”云翳趁乱问道。
“多谢提醒。”张君游说着,突然松开对手,往后一跃,离开云翳三步之外。云翳站起身,发现对方正拿着一把微型枪指住自己。
看到枪的客人们果断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