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针扎痛了。
曹卓脸色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闷闷很无奈地说:“我曹卓,老是去你们家偷药的那个啊,而且专偷你家最好的药的那个。”
李时农两眼发亮,点点头,走到一边,突然抄一张板凳直接往曹卓头上招呼,幸好在一边的御医眼明手快,拉住了李时农。
李时农却扯着嗓子从曹卓吼:“兔崽子还我药来,还我药来,不还老子跟你没完。”
听到吵闹声,外面的锦衣卫立刻冲了进来,兵刃在手指着一众御医。
曹卓却笑了,因为李时农终于记起自己来了。
“没事,都给我退下。”接着曹卓转头笑着对李时农说:“李老头,没把我家卖掉吧?”
一众御医却傻眼了,李时农敢卖一个锦衣卫百户的房子?看情形不止是熟客那么简单啊。
却见李时农忿忿地把板凳丢到一边,理整洁自己的衣服说:“没卖,不过现在老子住在里面。”
曹卓眉头一皱,一脸不善之色说:“你儿子把你赶出来了?”
“别诋毁我儿子,我儿子成亲了,怎么样也要间房子吧?”
曹卓笑了笑说:“那敢情好,对了我这兄弟怎么样了?”
终于说到我了。天隐客听他们扯了半天还没说上自己。
李时农看着天隐客一脸沉思说:“恩,小伙子,身材不错,白净。”
满堂无声,天隐客脸上却在抽搐着:不会碰上一个老玻璃吧?不由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哈哈哈,李老头,还真会说笑啊,快说正经的。”曹卓笑着说。
一众御医也难得发现一直板着脸的李时农此时却笑了。
“血脉不通,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幸好有用过麻痹药,麻痹过伤口,不然也回不到这里,估计半路上你已经把他埋了,不过想要治好最少也得半年左右。”李时农摸着发白的胡须说。
而其他的御医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李时农不会是在眶人吧?眶人不要紧,问题不要连累我们啊?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说:“同知大人,李御医老了,说话有些不清楚,请别见怪,你这位兄弟受过极重的内伤,而且部分血脉曾被重度麻痹过,已经有些衰死迹象,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只能保住性命,可日后难免回出现残疾现象。”
曹卓看着这名御医,又看向李时农,发现李时农在一边笑着,跟着笑着对他们说:“有劳各位,除了李老御医留下外,你们可以先行回去。”
说完,曹卓发现却没有一个人敢离开,不由得强忍笑容说:“今日之事,本官不会追究你们任何责任。”
一众御医松了口气,瞬间灰溜溜地跑了个一干二净,只听到后头曹卓和李时农的嘲笑声。
笑毕后,曹卓正色说:“李老头,真如他们所说的吗?”
“没错。”李时农叹口气回答。
而躺着听到这话的天隐客心彻底凉了,真的要重练了
可,曹卓却大声笑着给李时农一个熊抱。
而李时农这时却抓着曹卓左袖子吃惊地说:“你你的左手呢?”
听到这话,天隐客也向曹卓瞟了过去,才发现曹卓空荡荡的左衣袖,大惊问:“曹大哥你的”
曹卓挥挥手说:“没事,这不还有右手吗?丢一只手比丢了命强吧,不过,真没想到他niang的高昌王武功这么高,一箭就射碎我的护甲,把整只手都射了下来。”
走到天隐客身边淡淡地说:“兄弟,李老头敢那么说,就肯定有办法医治你。”
李时农看着断臂的曹卓,眼睛却有些发红,哽咽着说:“半年左右,必定痊愈,到时候,打老虎都不是问题。”
“对了,皇上赐了我棵万年人参可以给他吃吗?”曹卓问。
听到万年人参,李时农两眼发亮,说:“在哪里?我帮你保管。”
“老头,我是问你可不可以给他吃,你保管个屁啊。”曹卓愤愤地说。
李时农摸着白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地摸样说:“想他死,就给他吃吧。”
万年人参,你以为你说吃就可以直接吃的啊?以他现在的状况吃了直接暴毖而死,不是什么人参都可以直接吃的,万年人参这东西太补,只能外用,不可内服;每天拿来嗅一嗅精神饱满一整天不在话下,拿来泡澡有利于强壮身体。
李时农不耐烦地说:“快把万年人参给我,这小伙子的问题我全包了。”
“瞧,你那熊样,给你。”曹卓没丝毫犹豫就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丢过去给李时农,李时农连忙接住,宝贵得不得了。
曹卓转过身对着天隐客说:“兄弟,等你好了,就跟着大哥一起当官。”
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