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道,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印心了。
“不许去,爹去谈正事,小孩子去干什么。”施嘉说道,不让施宁跟着他。
“爹爹,带我去嘛,这几天我闷坏了。”施宁撒娇道,确实闷坏了,下大雪呢,都不许他出门。好容易今天才天晴了。
“老爷,你就带他去吧,就在隔壁而已,又不是出远门。”施夫人说道,小儿子和隔壁的九千岁向来投缘,带他去也无妨。何况他家老爷那个牛脾气,少不得要儿子在身边看着,免得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好吧好吧,但是你要乖乖地呆着,不许乱跑。”施嘉可算答应了,让他多穿几件衣裳才肯带他出门。带了这小子去,酒馆之行又泡汤了,哎。
“谢谢爹,爹最好了!”施宁抱着他爹的手臂赞道,然后高兴地去穿衣裳去了。
“瞧瞧,高兴成什么样儿了,可见是闷坏了。”施夫人笑道。
一会儿,施嘉就带着施宁出了门,转到隔壁。所幸印心今日也是在家的,因为天儿也不算早了,他刚刚回到府里来。听闻施嘉和施宁上门,自是微笑着叫人伺候好茶水果点,他一会儿就来。
换下一身官袍,换上舒适暖和的家居衣裳,印心这才笑吟吟地出去会情人。
施嘉和施宁坐在堂中,享受着千岁府的奢靡与细致,一会儿就看见个鲜亮的人物走进来,正是这府里的主人来了。
“九千岁!”施嘉抬手打招呼道,以前还是拱手的,现在就别提多随便。
“施尚书。”印心也只是笑着,不说什么客套话。特别面对施宁的时候,笑容更加温暖:“宁儿,许久不见。”
施宁笑睇着他点头道:“印心,好久不见!”
施嘉牙酸道:“掰着手指头数数,大前天还见过!”别以为他不知道!
印心笑吟吟地坐下来,离他们十分近,他喝着茶笑道:“施尚书,你可是为了询问曹靖坤一事而来?”
“怎么,我还没问你就知道了?”施嘉奇怪道,莫非真的是这人办的,想来也是,这类的事情,通通都是他管着。
“有何不知,因为你是曹靖坤的好友,所以印某猜测,你一定会来询问此事。”印心说道:“施尚书尽管问吧,印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有这么好?”施嘉疑惑道。
“爹,您问了再说呗。”施宁忍不住开口道,他爹这是又犯了毛病。
“成,那就我问问你,曹贤弟他盗取朝廷机密,通敌卖国,是真的还是假的?”施嘉问道。
“是假的。”印心说道。
“啊?既然是假的,你们为何要抓他呢?”施嘉惊讶道。
“虽则是罪名是假的,但不代表他没罪。他的罪就是杀人犯法,冒充朝廷命官,潜伏朝堂数十年之久。你说,他有没有罪?”印心看着已经瞪大了眼珠子的施嘉,显然他一下子消化不来这么多事实。
“你说他……冒充朝廷命官?”施宁也是惊讶的,这话怎么说?
“嗯,当年考中科举的曹靖坤,已经一命呜呼。自入官场起,就是由这名假曹靖坤冒名顶替。”印心说道。
施宁看着已经魂不守舍的施嘉,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您认识那位已经死去的曹靖坤吗?”他爹交好的,到底是后来的曹靖坤,还是之前的曹靖坤?
“自然是认识的,我与他自其实早就认识。之后他考上科举,才寻到我门下,开始交好。”施嘉愣愣然地说道。
“那么爹爹,他从一开始就是对您图谋不轨的,您不必姑息这种人!”施宁安慰道:“并非爹爹你的错,都是那个假曹靖坤的错!”
“九千岁,我就问一句,这是否千真万确!”施嘉心平气和,定定地瞧着印心问道。
“千真万确。”印心认真回答他。
“好!曹靖坤!”什么心平气和,呸!他才不心平气和咧!谁被骗了十几年还能心平气和!他一拍桌子,怒道:“算我施嘉识人不清,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他不配做我施嘉的好友!”
“没错儿,就该这样!”施宁在旁边十分赞同道,然后趁着他爹气在头上,就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曹靖坤潜入书房一事的前前后后说出来。
“好个曹靖坤!他竟敢!”施嘉果然十分生气,一副要吃了曹靖坤的模样,他竟然被骗至此。那人既然图谋不轨,他又如此之相信,如果那人要害他妻儿,岂不是易如反掌?“儿子,爹爹对不住你们!”一想到此,施嘉就后怕后怕地,还好他的乖儿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