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颂歌再大,也被吓得发了几天烧,也没出松庭去。
期间顾漳彦来了几次。
他派人查到了洛颂歌头上,洛颂歌与纳兰楚慈私自闯入琉璃居。
顾漳彦得知后也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倒是放她进去的人被流放到郊外了。
入冬了也马上临近春节了,顾漳彦有许多要置办的东西,春节他们要举办非常传统的家宴。
她好久没回洛阳了,她想今年春节回去看看。
可是心里又害怕,又担心。
万一她爹再把自己赶出来怎么办,想想以前自己犯的事儿,她自己想想都想骂自己,也不知道爹会不会很生气,亦或者,真的不愿意认这个女儿了。
听说琉璃居有一个佣女被接回如意庭了,她记得这些佣女不该多给几张钞票置办田地然后送出去吗?
可惜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接连几天她一直梦魇,她梦到纳兰容雪向她求助,哭着,吼着,歇斯底里的拉扯着她。
叹气看着窗外:“小璇儿,叫后院做几件上好的袄子,送到……老爷书房吧。”
顾漳彦因为这事儿也与自己疏远了,每次来询问也都是不冷不热。
该刷刷好感度了。
她心里想着。
翰子婴被接回如意庭了,卿和顺答应她的,事情完成过后就会把她接回去。
翰子婴被送到了后院柴房,辛苦做着烧炉子这样的活,翰子婴不小心把茶碗给彭碎了,暴怒着踢洒了一旁的水盆:“要不是我,现在死的是谁啊!事情成了就把我丢到了这个鬼地方!”
天那么冷,水那么冰。
她以前可是被万人宠爱的大小姐,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爹看到了,会不会很心疼。
不知道爹在天堂过得好不好。
女儿不争气,竟然这样被人踩在脚底。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待着,她看着水盆里倒映着的自己,水盆倒影着的女孩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轻挑着,稍微打扮打扮也称得上倾城了,突然冷笑出了声。
心里盘算些什么。
初冬阳光多珍贵啊,丧礼办的妥妥帖帖,喇叭也是足足响了三天三夜。
洛颂歌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夜晚窗外灯火通明,她辗转反侧,总是会把自己共情进去的她,开始想象将来会不会自己也会走的这般惨。
盖着的丝绒被还是会有些闷热,体火还算旺盛的她有些遭不住踢开了被子,熏香也燥人,缓缓支撑起身子起来,走到古铜香炉边压灭了熏香。
顾漳彦喜好与自己相像,都爱古色古香的装潢,洛颂歌与他说过,古朴的味道会使人显得更加温润持重,顾漳彦却从不知道洛颂歌最爱的是家乡近夏的白槐花香。
夜风刺骨,她丝毫没有了睡意。
松庭越发清冷了呢。
如意庭柴房
翰子婴托人在外买了许多脂粉,对着结了冻的水缸打扮了起来。
手背被冻裂出了几道露出血肉的伤口,习惯了疼痛后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算好今日顾漳彦会来,只要她去前厅就能碰上,就算今日不来那她就明天继续,她有把握,想要飞上枝头就在此一举了。
勾了勾唇角,得意的好像已经得逞了一般。
顾锦华从商道回来受了很重的伤,是被人用担架送来的,回来的突然,卿和顺连妆都没化就匆匆过去了。
卿和顺一看自己的儿子躺在担架上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儿啊!华儿!你看看娘啊华儿!我儿子怎么了......”
随行的佣人跪在水泥地上:“大少爷差点让那些贼人把胳膊打断!现在昏迷不醒那边已经去喊医生了!夫人恕罪......是我们没保护好大少爷!”
卿和顺转身看着匆忙的人们,心疼的红着眼眶:“我顾家养你们这些东西干什么吃的?!我儿贵体,临行前老爷怎么说的?!让你们就算是要舍弃自己命也不许让人伤他分毫!你们......”眛珠拦下情绪激动的卿和顺对着佣人使了个眼神:“太太我们去看大少爷吧,现在他肯定很想念您。”
卿和顺情绪缓和下来了:“去看华儿,走......走......”
顾锦华神志不清,却因为疼痛满头大汗,嘴里念念有词的喊着“娘......为什么那些人都想杀了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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