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退却,天气迅速回暖,汉水很快就解冻了。
“流寇就要渡江了!”马祥麟的精神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这样的好机会都抓不住,那李自成这十几年仗就白打了。
果然,腊月十六一早,刘慧明正和马祥麟四人商议军情,忽然听到外面轰轰隆隆地炮声传来,侦查营士兵急报,“将军,闯贼出动大批水师横行汉水,我军水师不敌,已经退往下游,贼军又在米公祠渡口调集重炮轰击我军江岸防线。”
马万年道,“米公祠对面是小北门,那里是冉豹在驻守,难道他们要在小北门渡江?”
马祥麟道,“很有可能,咱们去看看!”
四人来到小北门,发现河对岸炮声隆隆,根本就没有间歇期。己方方圆一里都在对方火力打击范围之内,一发发炮弹像冰雹一样砸过来,河岸十分坚硬,碗口大的炮弹就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地上蹦蹦跳跳地前进,河岸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了。
己方士卒早已退到了河岸一里以外,面上都带着惊恐之色,而闯营那边江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船只,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渡江而来。
“我尼玛,这汉江也太窄了吧!”刘慧明放眼看去,江面上只有几艘坏掉的船只,想必是他们的水师留下来的。
“我们的水师呢?”马万年刚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道,“肯定退到下游去了。”
炮声再次响起,刘慧明终于看到了李自成的炮阵,丫竟然把火炮直接架在北岸就开始轰击,而自己这边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悲凉。
“李自成这厮也太狡猾了!”刘慧明感叹了一声,在这么小的一条河里打水仗,对方直接用岸炮就可以封锁河面,还打个屁啊。
几个水师士卒像一群落汤鸡窸窸窣窣地从江水里爬起来,有一个比较悲催的直接被一炮砸到了后心,叫声都没发出来就倒下了。
尼玛,太特么憋屈了。
刘慧明紧闭双眼不忍细看,战场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也没有办法。
冉豹见马祥麟来了,忙跑过来报告情况,“大帅,敌人火炮实在厉害,儿郎们顶不住啊!”
马祥麟大声命令道,“把麻袋搬过来,放在车上,推着车前进,一定要守住江岸。”
马祥麟的军令很简洁,冉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一边走一边喊道,“请大帅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马万年大声道,“父亲快看,贼子开始渡江了。”
刘慧明看到对面的战船已经出动,船上坐满了人,两边的水手奋力地划着小船正缓缓地向南岸驶过来,船速虽然很慢,但气势磅礴,势不可挡。
马祥麟大声道,“战车和麻袋还有多久到?”
话还没说完,装满黄土的麻袋就源源不断地被辅兵扛到小北门,紧接着一些临时制作的战车也被推了过来,马祥麟下令辅兵将麻袋铺在战车上,士卒站在战车两边,每二十辆车组成一个方阵在辅兵推着战车向河岸前进。
冉豹亲自率领战车营冒着敌人的炮火缓缓地向前推进,不时有士卒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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