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烟鬼,说话吞云吐雾的。而云卿的声音则极为清脆悦耳,一听就知道是刻意练习过的。
“让你丫先嘚瑟一会儿”,刘慧明在心里想着,“一会儿让你乐极生悲!”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目,荆知州正在冲刺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呼,“贱人,敢背着本公子勾搭别的男人,你找死!奸夫爷爷我今天要杀了你!”
马万年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故作惊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大声喊道,“哪里来的狂生,知州大老爷在里面宴客,你也敢随便闯进来!”
“哼,荆老父母啊!”那人冷笑连连,“我好害怕哟!当官不为民做主,却到这里来厮混,算什么父母官!”
“放肆……”大嗓门突然提高了分贝,斥道,“你一无官职,二无功名,何来的胆气冒犯州台大人?”
“你说我不敢……”那人大声嚷嚷道,“我就敢!”
来人正是王继勋,王家长房嫡孙,天生就是当二世祖的材料。他一听到手下报告知州大人在睡他的马子,登时火冒三丈,连亲叔爷的葬礼都不主持了,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楼下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老鸨闻讯连忙过来劝解,可王继勋根本不理她,一巴掌把她扇到一边,在老鸨的哀求声里径直往刘慧明隔壁包间奔来。
隔壁包间早就一片惶恐,刘慧明只听到荆知州一个劲儿地念叨,“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刘慧明问云筝道,“外面那人谁啊?”
云筝脸色通红,丝发凌乱,刚才这一仗消耗了她太多内力,见刘慧明问,忙起身答道,“奴家也不晓得,听声音有些像王四公子,是云卿妹妹的入幕之宾。”
刘慧明笑了笑,“难怪先前我们请不动云卿姑娘,原来是这么回事,还骗我们说有客人,客人在楼下呢!”
马万年哼了一声,“哼!楼下那是主人!”
云彩马上陪笑道,“公子,不是那样的,云卿妹妹是真的有客人,这个客人来头也很大,惹不起的!”
“什么王四公子,什么惹不起?”马万年哼了一声,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大都只剩,嗖地起身,“走,出去看看!”
刚打开房门,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大汉游斗,想必就是荆国光的护卫了。
只不过那大汉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已经渐渐不支,腰上、背上接连挨了几拳,很快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王继勋让人把那护卫绑起来,带着几个人从刘慧明和马万年的身前走过,他身作一件红底蓝花的长袍,袖口绣着大大小小的梅花和兰花,头上用大红色的丝带束着发髻,脸上画着浓妆,比女人还女人。
刘慧明第一次见到男人这样的装扮,心道这不就是这个时代的蔡徐坤和鹿晗吗?
一群人来到隔壁门前,围着着房门一顿猛踢猛踹,王继勋在后面大声叫骂,“开门,贱人!狗男女,敢背着爷爷偷人,看爷爷不活剐了你们!”
他虽然怒火中烧,但仍然不时风度,连叫骂都是四六骈文体,像在为手下的常随助威一样。
老鸨又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伸手拉住王继勋的衣袖,哀求道,“四公子息怒,四公子息怒啊!”
说罢又把嘴对着王继勋小声说了几句。
“我呸!他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夷陵城,他还排不上号”,王继勋怒气更盛,一手甩开老鸨的手,差点把她掀到楼下去了。
“给我把门撞开”,王继勋呸了一声,大声呵斥道,“本公子要亲自捉奸!”
几个手下早就豪横惯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为公子效忠的机会,岂能不出死力,没有趁手的家伙就用肩膀乒乒乓乓地撞门,王继勋在一边穿喘着粗气一边大骂奸夫淫妇,楼下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了。
“嘿嘿,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连王四公子的女人都敢睡!”
“听说是知州大老爷!”
“知州算个屁,在夷陵城,他还排不上号!”
“有好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