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任何一种东西,不论是水还是酒受热就会膨胀,受凉就会收缩,这叫热胀冷缩,咱们可以根据热胀冷缩的程度来衡量温度。”
刘慧明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纸随便画了一个测温仪的草图来,“用水银效果最好,先把水银染成红色,倒进下面这个圆球里面,先把测温仪放到带冰的水里,刻上刻度,然后再把测温仪放到沸水里,再记下刻度。因为水烧开以后,温度就不会变了,在结冰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论有多冷都是那个温度。”
马万年疑惑地道,“真的?水烧开了,不论再加多少柴禾,烧多大的火都不会变得更烫吗?”
“嗯,就是这样的。”刘慧明点头,举一反三道,“不仅是水,酒也一样,其他的东西都是这样,金银铜铁都是这样,只要温度够高都会变成水,然后继续加温就可以沸腾,沸腾之后无论怎么添柴加火,温度都不会再升高了。”
谭明愕然道,“先生说的这个我们以前从没听闻,不知道是真是假。”
马万年怒斥道,“我大哥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到时候测温仪做出来之后,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谭明吓得赶紧点头称是。
刘慧明接着道,“我们可以把沸水所在的刻度定为一百度,把冰水的刻度定为零度,然后再把中间部分等分为一百个刻度,每一个刻度代表一度,如此一个测温仪就做好了。”
马万年终于听懂了,对谭明道,“你听懂了没,没听懂赶紧问,不要不懂装懂。”
谭明细想一下也明白了,又拿起笔记起来。
刘慧明等他记完了,笑着说道,“等测温仪做好之后,你会发现纯酒在七十八度就沸腾了,而水要一百度才沸腾。以后你把把酒烧到七十八度,酒就自动蒸馏出来了,免得像现在这样抓瞎。”
马万年大喜,“这真是个好东西啊。”
谭明更是激动不已,双手都已经颤抖起来,激动地道,“多谢先生把这么重要的物件交给小的打造,小的一定不负先生所托。”
刘慧明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又开始显摆了,“有了测温仪以后,你们会发现人的体温一直维持在三十七度左右,要是超过三十八度就说明你发烧了,生病了,哈哈。鸡和鸽子的温体温在四十二度,而蛇和青蛙的体温不稳定,所以它们一到冬天就要钻进洞里冬眠,神奇吧。”
刘慧明侃侃而谈,马万年和谭明就像听天书一样,听得如痴如醉。
谭明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从来没人说过青蛙和蛇是因为体温不稳定才会冬眠,先生真是见多识广。”
马万年问道,“大哥,你这些东西是在哪儿学的,能不能告诉我。”
刘慧明道,“这是我在京城的时候跟着一个西洋传教士学的,以后去了北京就可以见到了。”
刘慧明讲了理论,工匠们很快就付诸实践,没多久一股浓郁的酒味儿就从作坊里飘了出来。
马万春忙完事情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大赞道,“好香啊!”
马万年已经拿起一个木瓢舀了半瓢就要一口闷,刘慧明忙制止了,“且慢,且慢!此酒太烈,不适合饮用,会伤及肺腑!”
马万年哪管那么多,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一会儿就躺倒在了门口的梯子上了。
马万春大惊,急忙跑过去,急切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快醒醒!”
刘慧明道,“他只是喝醉了,没事的,睡会儿就好了!”
马万年又咕噜一声,“好酒!”
二人把他扛回院里,马万年的妻子王氏听到喧哗声急忙出来吩咐人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