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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年道,“这种数字好奇怪,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要保密嘛,这种数字当然最好了,占地小,一张纸就那么大,可以多写一些东西,哈哈。”
刘慧明道,“我已经在教我家里的人学习这种数字了,以后可以用来记账,比我们现在的筹算快多了,你们要是有人想学可以请我那里的人来教你们的人,李力、晓春和香菱都可以。”
马万年大喜,到时候我让三弟来找你,以后让他负责,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报,老祖母有请两位。
刘慧明和马万年来到秦良玉的书房,马万春已经到了,正在听秦良玉训话,秦翼明在一边不时插几句。
马万春一脸恭顺,见到二人到来只递过来一个眼神,也不敢搭话。
刘慧明听了一阵,大概是责备马万春没有及时跟进,导致预定的钱粮收不上来,看来秦良玉为了粮草的问题很上火啊。
见刘慧明两人进来,秦良玉就不再责备马万春了,对二人道,“襄阳有消息传来了,你们两个看一下吧。”
秦翼明面前摆着一封信,马万年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递给了刘慧明。
刘慧明接过信一看,虽然看不太懂全是繁体字和没有句读的信,但是大体意思还是明白了。
信中写到,李自成果真掘开了黄河水,开封一片泽国,百姓十不存一。
孙传庭兵已经出关了,正与李自成对垒,现在还未分胜负。
秦良玉道,“德华说得没错,贼子果然掘河灌城,开封已经不复存在矣。”
马万年大怒,“贼子真是禽兽不如!”
马万春叹息道,“可怜的开封几十万无辜的百姓,平白无故受此灾祸!”
刘慧明道,“这个早在预料之中,几年前孙儿到过开封,发现黄河岸坝已经高出开封城几丈了,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听说闯贼围开封,孙儿就一直在担心此事。”
兄弟二人又感叹了一番,秦良玉才道,“你们对闯贼接下来的动向如何看,孙白谷现在已经加兵部尚书衔,督师中原七省军务,他能否挡得住闯贼?”
万马年道,“孙儿以为,孙督师很难挡得住闯贼!虽然孙督师以前差一点儿就剿灭了闯贼,但闯贼自十三年重新进入河南以来,屡战屡胜,早已不是以前的闯贼了,孙督师虽然名义上督师七省,真正统辖的只有陕西一省而已,且陕西积贫积弱,仅靠一地之兵很难挡得住闯贼的进攻。”
马万春也道,“如果湖广总兵左良玉能从襄阳出兵,配合孙督师倒是有可能,但是左良玉新败,又一直把军队当成自己的私产,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秦良玉看了一眼刘慧明道,“德华怎么看?”
刘慧明道,“我也认为孙督师挡不住闯贼,恰如万年兄弟所言,孙传庭虽然都督七省军务,但能调动的其实只有陕西一省兵力,而且秦兵和闯贼骨干同根同源,都是秦人,现在形势对朝廷不利,而闯贼处于上风,孙督师手下难免有想法!
秦良玉心里咯噔一下,秦翼明也道,“你们三个从没上过战阵的人都能看清这一点,白谷岂能不知,奈何当今圣上却看不到,或许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只一个劲地催白谷出关,白谷是没有办法啊!”
三人不禁默然。
历史上孙传庭结局悲惨,刘慧明这只蝴蝶还是个蛹,暂时改变不了他的命运,郏县之败已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