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慈不会没察觉到女儿的转变,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不只一次发现女儿对着镜子将长发放下,这在平时可不常见,若不是刚洗好头或是刚起床,她的宝贝女儿哪会放下那头“瀑布”
这在在显现平常老头烧香拜佛还是有保佑,有男人愿意和我们家璇荷谈恋爱了!
她得要璇之去打探打探,说不定虽然抱不到千禧年元旦的宝宝,可千禧年尾的也不错呀,等璇椅上班后她再上楼去踢璇之的床。
“妈,我上班去喽。”璇荷对着厨房的老妈说。
“好,若有人约,晚些回来没关系。”我林恩慈最开明了。
璇荷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老妈呀,回答女儿这种话,她摇摇头回话“是,我会尽可能逮到一个男人在外过夜,尽量不回来。”还回吼得很大声。
全不怕街坊邻居若有老古板听了会脑充血。
待璇荷一出门,林恩慈便上楼直接杀进璇之的房里“喂,儿子!”她一**坐在床铺。
儿子睡如昏猪,想必昨晚又是极晚才归。
做老妈的岂有叫不醒儿子的道理,揪住儿子的耳朵“儿子,起床!”
惊天地泣鬼神,夏璇之从睡梦中翻滚回现实生活,不用睁眼就蹙起眉“哎哟,老妈,你儿子的腿被你给坐断了。”
“断了正好,省得我出力气打断。”
抽出被压至扁平的小腿,转动转动才恢复圆柱型“我犯啥滔天大罪,要打断我的腿,老妈。”横竖是睡不成了,陪老妈抬杠也不会缺块肉。
“反正留着这腿不过四处泡妞找女人,又帮不上我,白生了这长腿,干脆给他断。”
做儿子的此时懂了,老娘是要儿子跑腿帮她做些事情。
璇之深谙女人心,小至背著书包来学画的小学小妹妹,大至自家老娘,还有谁可以比她大,所以推推老妈的肩膀“好啦,妈,有什么事直说啦,你忍久了会得内伤。”
“死儿子!”老妈往儿子额上敲去,这儿子就会讨好做娘的。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谈恋爱了?”
“真的!”璇之一下子瞌睡虫全醒。老妹这么厉害,他不过推了几下就行动了?
“你不知道?”怎么这儿子一副听新闻的模样。
璇之摇摇头,一下子浮上狐疑眼神望着老妈“妈,你该不会又是听了谁说的吧!可别又像王伟大事件一样。”
他得冒着被璇荷k死的可能去打探。
提起王伟大,夏家母亲又急了起来“璇之,璇之,该不会璇荷和王伟大又死灰复燃了吧!”
天哪!
璇之翻翻白眼,不得不说仔细“娘,璇荷从头到尾就没和那个王伟大交往,哪来死灰复燃,璇荷若谈恋爱,绝不会是街角那个王伟大。”
林恩慈想了想,才决定听进璇之的话。
“这就好,这就好,可是那会是谁呢?”林恩慈可烦恼了,女儿第一次恋爱呢!
突然,她似抓住小辫子“夏璇之,你说璇荷绝不会和王伟大谈恋爱,那我问你,璇荷若谈恋爱,有可能会跟谁谈?”
“跟那个呃唉”璇之努力止住话尾,但还是被老妈听出来了。
“你果然知道!”这死儿子!知道还不早说,害这个为娘的紧张个半死,说着就往他耳朵毫不客气揪紧,痛得璇之大叫。
“娘!娘!娘!你不放,我怎么说?”此时叫老妈绝对没用,叫娘才行。
“说!是谁?”林恩慈手劲稍松,等待儿子的下文。
“唉”怎么办,他又不确定是不是傅子岳,说出来岂不被璇荷打死。
“快说!”夏妈妈心狠手辣,又扭了下去。
“啊──”璇之一边惨叫一边快招“是她那个小学同学傅子岳啦!”
“傅子岳?好耳熟,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妈,就是璇荷她老板啦。几个月前璇荷不是说过,她那个老板竟然就是她的小学同学,你当然听过。”见老妈松手,他赶紧下床,坐远一点比较安全。
老妈摇手“不对,不对,上次璇荷说的时候我就说我听过这名字。”她一定得想起来,上次想这名字不重要,想不起来就算了,现在可不行,这名字可攸关女儿的未来耶。
璇之打打哈欠“哎呀,妈,八成又是你们那些八卦妈妈党嚼舌根时,哪个张三李四名字雷同搞混了啦,你不可能认识他啦!”
虽然从他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老妈几乎认识全班同学,但到璇荷念书时,越区念书的同学激增,老妈再怎样神通广大,总不可能认识璇荷班上的每一个人吧!而且他确定傅子岳小时候不住这眷村区,老妈没道理认识傅子岳,他确定。
“什么八卦妈妈党?你别吵!”
“当然是八卦妈妈党喽,一下子李妈妈家女儿不知哪儿交了个老头当男朋友,一下子又来个街角王富翁听说倒了人家八百万的会钱,还有什么对街那个某某你别看他老实,可是抛弃前妻娶了小姨子哪!”璇之学得有模有样,只差没做成茶壶姿势。
夏妈妈气得差点又往他的耳朵杀去。
只是被儿子这样一提,脑袋突然接通了往事,两掌一拍“想起来了!”
璇之满脸狐疑,看看时间,打算结束话题,快去梳洗换衣才是。
“坐下!你真没记错这个名字?”夏妈妈有点严肃。
璇之也感受到了老妈的认真“妈,认识就认识,人家若真的谈恋爱,你管人家认不认识,过些日子璇荷自然就带回来让你认识啦。”
“不是。你记得你小学三、四年级时,小鲍园后面那一区曾住蚌很有钱的张伯伯?”
璇之想了一下“记得。他每买一样玩具送我,就要我陪他那个女儿玩。”光想到那个小女生就烦。
“那你记得张妈妈?”唉!这究竟说是不说,林恩慈颇犹豫。
这他印象就深刻了“记得,张妈妈年轻又漂亮,奇怪她女儿怎么”他从小对美女就保持高度注意力,很好奇张妈妈那个女儿怎么长那个样子。
“留点口德!”林恩慈赏了儿子的脑袋一记,再度迟疑了一下“张妈妈是继母。”
“真的?怎没听你说过。”
“还说老妈八卦,这种事好对着你们这些个小毛头说吗?女人有女人的苦衷,要不谁愿意当人家后母,现在你大了,妈才告诉你。”
“喔。但是妈,这和傅子岳有什么关系?”天哪,一大早老妈和他玩脑筋急转弯。
“张妈妈的亲生儿子叫傅子岳。”
这这情况有点复杂。
“张伯伯不让傅子岳和他们住一起,所以租了房子让他住在后山那区,平常也不准张妈妈常去看他,小孩一切起居全让一同住的外婆打理。”
“张伯伯好刻薄!”小时候不懂,以为买玩具给他的便是好人,而且大方,现在才知当时的大人竟是这样小气──精神的吝啬鬼。
“唉”难得老妈会叹气“当女人求助无门时,条件就由着人家开了。”
老妈讲话一向有道理,璇之点点头,懂了。
“但是,将自己小孩丢着不在身边,而且就这么近的距离”璇之脸色霎时凝重起来。“原本更远,是张妈妈要求才搬到这附近的,要不,连个偷看的机会都没有。”
“张伯伯这么神通广大?张妈妈溜去看小孩他怎会知道。”
“你忘了张伯伯是邮局的高官?一天里来来去去家里、公司几百回,若被他知道张妈妈常跑回去照顾自己的小孩,早叫他们搬了!”
璇之心情大坏,幼时的记忆整个颠覆。
“妈,你确定是傅子岳。”
“小孩的外婆就是这样叫他的,他还来和你爸爸学过书法呢!我不知他竟和璇荷是同班,真是的!那小孩长得极好对不对?”林恩慈还记得这安静的小孩,就是不懂后来为何会发生那件事。
“我国中时见过他一次,那时他读小学,是全班女生的偶像。”
真看不出来,他当时的生活背景如此糟糕,但他那样的气势究竟是外婆教得好,还是天生的?一点也没有自卑或者反叛的顽劣情结。
“应该是在国一左右,他们就全搬走了吧!”林恩慈推算了一下时间,不自觉又大大叹了口气。
“张伯伯是在我国三左右搬走”璇之突然一惊“妈,我有没有记错,那时张妈妈”
夏妈妈点点头。
他没记错,张妈妈疯了。
人的记忆有时很奇怪,轻易的转动时触到记忆表面,多半是快乐的回忆,再往深探去时便席卷出丑恶、难堪、不肯接受的记忆,然后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当时他为何没问?那时他究竟在忙些什么?现在想来竟觉得对不起张妈妈,以他现在看女人的标准,她是那样一个好女人,每次去张伯伯家总觉得窗明几净,还有自制小点心,竟
来了,该说的还是要说“张伯伯认定国一的傅子岳”夏妈妈吞了吞口水。
和傅子岳有关?
“认定子岳强暴了他女儿。”
啊?
璇之简直不敢相信,这这太荒谬了!
老妈眉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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