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会有人不知死活的要坚持己见,一意孤行,楚枭在准备去御书房的途中被拦了下来,他对楚岳的固执早有体验。
青年的顽固似乎总是针对他的,楚枭自认耐力超群,也会偶尔在这种时候感到无力烦躁。
“皇兄,您命臣弟为近卫军统领,只怕会难以服众。”
楚枭用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青年,双手环抱于胸前,冷漠的越过青年,转了方向,也不去御书房了,直接往寝宫走去。
青年在后头叫他:“皇兄!”
尾随在后的青年依旧试探的叫了声皇兄,像是在请求原谅一样。
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他的忍耐力,自己凭什么再容忍下去,楚枭找不到理由。
记忆里青年的温柔以对再也没出现过,好像这所有的事都是他自个拟想出来似的。
楚枭心猛的一凉,如同腊月天里被人泼上了一桶凉水。
好,好得很!谁要是敢让他自作多情,他一定会——
楚枭愤愤然,脸上表情越发阴戾,一进寝宫,就扬手往青年脸上招呼了上去,啪的脆响声让四周的宫女们都轻颤了一下。
楚岳半边脸立刻红了,脸偏着一边,楚枭纹丝不动的看着,人打是打了,可气还是不断的往上涌。
左相往岳王府送人,倒是一声不吭的收了,而自己给的东西,就左推右推。
他的一片好心,绝对不准让人当烫手山芋。
按耐不住坏脾气,楚枭暗自咬牙,嘴唇一动:“跪下。”
楚岳闭上了眼,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地上,眼神倔强:“臣弟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无军功在身,只怕无法服众。”
“没有军功,就不知道去建么!谁没有第一次——”楚枭怒骂:“就是朕当年不也有第一次领兵的时候?别人不服你,你就这么认了?”
自己离魂的那些日子,明明青年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好,该狠的地方决不含糊,精明干练,处事能力让他非常欣赏。
所以他现在无法忍受楚岳在他面前这么弱势无用,只是区区五万兵马而已,哪会难以服众,他楚枭的弟弟去带区区五万兵马,说实话他开始都嫌寒酸。
手指紧紧捏住青年的下巴,楚枭双眉紧拢,自己俯下身,道:“你其实只是不想要朕给的东西,是不是?”
楚岳的沉默让楚枭自动将其归属去了默认的范畴里。
想一想的话,似乎自己也的确是在自作多情。
想弥补之前的过错,想将青年视如珍宝,可结果总让他觉得挫败,之前的自己明明是擅长收买人心的,可这种本领到了青年这里,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他想要岳王府里的那个,对他毫不掩饰自己爱意和敬仰的青年。
明明都是一个人,怎么就得不到呢。
楚枭不由加大了力道,楚岳吃痛,四目相对下,楚岳匆忙的躲开了楚枭逼人的目光,垂了下去。
“那朕告诉你。”楚枭噙起笑,笑意不入眼底,手上青筋尽出,缓缓摇了摇青年涨红的俊脸:“你的命是朕的,朕要你死,你就得去死,所以朕要给你什么东西,你就得给朕好好接着。”
然后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在离开楚岳肌肤的一瞬间,楚枭觉得不光手上,连胸腔间也空了。
大殿的冷风直接往里头灌,楚枭冷着面,觉得满肚子都是凉风,但背脊挺直,皇威依旧。
他都快忘记自己必须要无坚不摧才行,就算楚岳不领他情,其实无所谓。
对他能有什么影响呢?
楚枭嗤笑自己一声,转身离开,手却被一下子拉住了。
不耐烦的要挣脱,但对方力道又出奇的大,“做什么,放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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