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吉自然早就知道阮家出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阮老太冲着村北破屋里的白牡丹骂了起来。
她这会儿已经从老大这儿听说白牡丹的身份了。
可知道归知道,害得阮家名声衰败至此,还赚不到钱,她骂几声又如何?
阮吉回屋时已经满头大汗,这会儿听着阮老太的谩骂,习惯了城里的生活,觉得这有些不适。他见灶房旁的大水缸里冰了个甜瓜,将它捞出来,放到砍柴的木桩上用刀随便一切,说:“娘,口渴吧?咱把瓜分了吧。”
那瓜“嘎嘣”一声熟透后裂开了。
他用刀分好甜瓜,给了阮老太和自己两大块。
阮老太接过去,啃了一口,才想起来要说:“大儿,这是老三家的给大孙儿吃的,你就这么吃了。”
阮吉吃瓜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放下手里的,说:“吃都吃了,又没全吃完。我一个人在城里干这么多活儿,补贴公中,吃一块瓜怎么了?大侄子才几岁,一个人吃这么多,会吃坏肚子的。”
“对对对,你说的有理!”阮老太跟着吃完了瓜。
阮吉便将刚才去破屋摆威风,叫阮萌萌传话的事告诉了他娘,好让她娘消气。
阮老太听后果然拊掌大笑,大呼快哉。
她只是一个村里的老太太,对孙女不好,喜欢占小便宜,但论算计,实在比不过她大儿。她平时就对大儿言听计从,这会儿更是着急问有没有后招,接下来该怎么做。
阮吉道:“娘,幸亏你之前没露面,就把之前的事推给我媳妇,叫她一个人担着罢。咱们都得对她和善些,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叫四弟回来,把这生米煮成熟饭……嘿嘿嘿……”
阮老太皱眉,眯起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低声问:“这白家真是好亲事?若她不从呢?”
阮吉说:“我听说那白老夫人极其宠女儿,什么都由着她性子来,唯独在亲事上看得极重。而且听说她这次是拒了亲事才出逃的,现在满城媒婆都不敢上门说亲,咱家正好能钻了这个空子。”
“妙哉妙哉!”阮老太笑得脸拧巴成了一团,拉着大儿的手拍着。
其实她以前也将白牡丹当做老四儿媳来看的,若不用这个说辞,怎能将她身上的首饰都盘剥出来呢?
哪里料到这个什么农活都不会干的丫头片子竟有这等身份。
在她看来,白牡丹这种和家中父母对抗,忤逆不孝的丫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阮吉也乐得眯起了眼。
因为老三家的先生了孙子,他一直有个心结,觉得自己跟谭氏的儿子低了一头。他又常年在城里干活,对村里的事知道得不太多,所以他更得稳固在家中的地位。
现在明面上是为阮家公中谋划,可等老头老太两腿一蹬,翘辫子的时候,这阮家不还是他说了算吗?
这个白牡丹就像是守株待兔里的兔子,自己朝阮家蹦来的,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本来他是担心家里婆娘们口风不严实,在溪头一坐,把白牡丹身份闹得全村都知道,这才没有告诉她们。
哪里想到不等他和离家不敢回的四弟在外面谋划,村里就出了这样的事,现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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