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被白牡丹认出来了。
一想到他家少爷的雷霆震怒都会朝他宣泄而来,他“噗通”一下就给白牡丹跪下了,被晒黑的脸如丧考妣,颤声哀求:“白小姐行行好,千万别让少爷知道这事!”
白牡丹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问:“你要我别让他我拿回了木头,还是别让他知道我认出了他?”
阿山想了想,“您只需要别让他知道从我这儿知道的就成!”灵机一动,媚声提议,“不如您下次见到他时,假装靠他摇扇子的动作认出来?”
“呵,想得美!”白牡丹朝天翻了个白眼,撩起袖子啐了口,“你少爷如此嚣张跋扈,本小姐都躲村里了他还不放过我,天天跟我作对,你跟了你少爷这么多年,总归不会是个好东西!”
阿山想解释少爷不是专程来找她的,可这样一说,白牡丹铁定生气。
就凭白小姐往昔的蛮横手段,他和少爷如今又一穷二白,在这村里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宰割?
可是如果说了,白牡丹当时悔婚心意已决,更会直接冲去少爷跟前,把他出卖个彻底。
阿山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张开双臂,拦在在白牡丹跟前:“白小姐,如果您今天不答应小的,这些木头,你可一段都别想拿走。”
“……”白牡丹面无表情地从木材堆上拔出斧头,高高抡起,睥睨阿山。
阿山噗通一下再次跪地,求饶道:“您拿您拿!!您想要多少拿多少,可别给少爷知道!”
白牡丹把斧头抡出了花,淡笑:“你替我把三板车的木材送到骆老头家院子里去。要是你办成了,我就考虑考虑不让他知道。”
阿山:“……”
人是长得更漂亮,脾气果然和以前一样!
不远处,阮萌萌抱着狗子,张着小嘴巴,目瞪口呆。
阿娘好厉害吖!
看样子龙鳞花,又可以给骆爷爷治病吃啦!
板车推在凹凸不平的泥巴路上,很容易就陷下去,阿山认命地往前推车。就算没有白牡丹在后头监工,他也想赶在林裳回来之前把事情摆平。
老尚书给少爷布置了考题,但少爷仍每天陪着他在村口下棋,太阳落山之前不会回来。
傍晚,鸭黄色的龙鳞花开了,没有花蕊也没有香气。
但龙哥哥说,只有那些有道行的仙人才看得出来这朵花周围遍布着灵气。
阮萌萌不懂那些虚头巴脑的,她只知道这朵花能给骆爷爷治病。
她将花花摘下来,和阿娘一起跟在板车后,来到了骆老头家里。
“骆爷爷,这个花花吃掉就病就好了哦!”
阿娘在院子里挑拣着木匠做工用剩的边角料,阮萌萌就溜到了房间床边,举着花花递给骆老头。
骆老头咳嗽几声,接过了花花:“好好好,爷爷煮药的时候吃。”
药钱太贵,家家户户都知道不少土办法来治病,讲究的去山上采草药,不讲究的用酱油麻油什么的涂涂。
像骆老头这样的木匠总能接到活干,生活还算滋润,自然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更何况这多他从来没见过,来历不明的花。
“不行的!”阮萌萌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将恶龙之前告诉她的话转达给骆老头,伸出两条小胳膊卖力地比划着,“它很快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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