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先去了木匠家。
原来老木匠骆老头突然病了,卧床不起,他两个孙子连连道歉,说床板得迟几天。说来也巧,阮家老三就在这骆老头家里当木匠学徒,学习时间也不算短,可白牡丹不敢相信他的手艺。至于这两个孙子,老木匠虽打包票说手艺不错,白牡丹却也不敢托付,宁肯多等待几天,等他病好了再去取。
她还去了锁匠家,锁需要用铜块来打,那重量的铜块得两钱银子。
荷囊里的钱所剩无几了。
其实破屋若是修葺好,到时候能打包贱卖出去,以后她带着萌萌离开村子的时候,
回来路上,她一直在调整心情,打算恬下脸来,跑去村口沿路推销,非要将这些刷子卖出去不可。
没想到,刷子已经卖出去这么多了。
“还有好些个觉得五文钱太贵,我让他们等你回来,直接跟你说的。妹子你这刷子的营生倒还不错,可惜我手不能太粗糙,不然会毁了这丝帕。”杨氏一边做着绣活,一边说。
白牡丹连声道谢。
“谢我什么?都要谢你家萌萌。她喊了那么多人来,连我绣的帕子都卖出去了好几条。”
原来又是阮萌萌的功劳!
她养的这个女儿怎么这么厉害呢?!
白牡丹招待着摊位前买刷子的人。
和对面那两汉子摊位上的刷子不同,猎人虽给了她很多猪鬓毛,但这些做刷子的毛是她用特殊方法挑选出来的。
白家的主家开笔斋,分家会开制作毛笔的作坊,白牡丹为了卖掉毛笔,当初将整个做毛笔的流程都学了一遍,挑些软硬适中的猪鬓毛自然不在话下。
这就是为什么对面的刷子卖一文钱都没有人要,而她摊位上的刷子趋之若鹜的原因。
白牡丹忙着招待客人,过了好一会儿,人才少了些。
对面那摊位都直接收摊了。
隐约好像还听见他们恶狠狠的放着狠话——走着瞧。
白牡丹当时忙得很,完全没理会。
环顾四周,阮萌萌已经跑去路边跟一个小男孩玩了起来。
白牡丹眺望着:“杨大姐,那少年是谁呀?该不会是狗蛋儿吧?”
“可不就是吗?”杨氏吃起了自家做的山莓干,给她分了一块,气呼呼地说,“这孩子像猪似的,就喜欢往泥巴地里滚。为了给他洗衣服,每次上山都要去找皂角。”
她们顺口就聊起了刚才的话题。
杨氏问:“她的龙哥哥是谁呀?这么小就定亲了吗?”
白牡丹可听萌萌说过不止提过一次,却也从来没见过,她也好奇着呢。
……
“看,这个叫节节草。”李狗蛋递来一根杂草。
绿色野草长得瓷实,真像名字一样,一节一节的,上面有很多细小的毛。
这不就是阿娘用来打磨竹板的木贼嘛?
既然李狗蛋哥哥叫它节节草,那就是吧。
阮萌萌点头,伸出小手手想接。
李狗蛋没有给她,而是将草黏在了他自己的眉毛上,挤眉弄眼的:“这个能黏在眉毛上,怎么都吹不走。”
“哦……”
阮萌萌点头。
李狗蛋取下节节草,想粘在阮萌萌的眉毛上。
阮萌萌很配合地将脑袋凑过去,两根眉毛上都黏上了横着的绿色草,小脸变得特别奇怪,就像大院里唱戏的。
她眨了眨眼睛,歪头,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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