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陈元方的说法小他们炼丹所取的丹材并非金石丹砂。盾咒地下游荡的亡灵。但我几次添换水火,都没能发现亡灵的痕迹,暗地里施用了几次摄魂术,也没有拘押到一丝魂魄。
涂鼎起火后,我已经拉了两天的风箱,心中越来越不耐烦,若不是为寻找那姓那的恶道,谁耐烦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的方弄这些炼丹的玄虚?这两天陈元方颐指气使,对我们吆来喝去。颇像以前的坏地主使唤长工,卫道士唯唯诺诺,我却是好生气闷,劝卫道士说:“你是大师兄,如何却听那陈元方发号施令?你看他跑到外面的雅间睡大觉,却让咱们在这里打地铺,又支使咱俩干活,简直没有一点兄弟情分。”
卫道士为难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贫道采购丹材,常年在外奔波。师弟却时刻侍奉师父,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离师父身边,又能说会道,自然深受师父宠爱,他恃宠骄横,别人也不敢拿他怎样。嘿嘿。只是得意不可忘形,早晚还怕受到报应。”
我听出他们师兄弟并不和睦,心中不禁大乐。魂魄合炼本是茅让宗的修仙之道。实是以修身养性的内丹术为基,想不到竟被茅山丹宗误解为以魂魄炼丹,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看来茅山丹宗的没落,固然与遭到符篆派倾轧排挤有关,但外丹术的荒诞及炼丹道士本身的见识有限却是一个重要原因,象陈元方这样瞒上欺下的人物能够在丹宗里得势,也难怪茅山丹宗一直被茅山符祟压低一头。
起火第三天是丹材入鼎的日子,水火既济后,陈元方脚踏禹步,手中的镇魂铃不住摇起,丹室思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间他“咦”地一声,不摇铃错了,我和卫道士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嘴巴半张,满脸都是沮丧之色。
卫道士抢上前,把耳朵贴在鼎炉上,只听“嗷”地一声,他捂着烫肿的耳朵直跳了起来。
我以为他一定会大为愤怒,不料卫道士捂着耳朵,脸上也露出一雷沮丧的表情。“奇哉怪也,炉里难道没有魂魄?”他转向陈元方说“水火烧炼魂魄,鼎炉只有越来越冷才是,怎会变得这般烫热?”
陈元方怒道:“鼎炉变热,里面定然是没有魂魄,这还有什么怀疑?师父让你采买丹材,想不到你偷工减料,竟用那些无主的腐尸滥芋充数!”
卫道士急得又是一通跳脚,连呼冤枉。师弟说话就爱冤枉人,哪里有什么无主的腐尸?正经收购的是一些外地的流浪汉子。师父他老人家能在虚空中探知消息,谁敢欺瞒?
陈元方冷冷地哼了一声,利欲熏心自然就胆大妄为了,镇魂铃无魂可镇。你现在百般分辨也是无用,说不定你利令智昏,见了师父给你的钱财后再也顾不得其他。
这陈元方面若童子,笑容更显得天真烂漫,谁知得理不饶人,说起话来十分刻毒,他见自己几句话就把卫道士气得跳脚,得意地干笑了两声,说“这灶台底下直通养尸之地,活人、腐尸咱们一探就知,又何必空自争辩?不过我有言在先,如里面果然是丧魂失魄的腐尸,须怪不得咱们茅山丹宗的门规无情。”
他走过去掀起厅炉,回头对我笑道:“魂魄炼丹,正是我们茅山丹宗的不传之秘,非金石丹砂可比。其他门派讲究魂魄合炼,枉费了多少功夫。怎如我们丹家直指仙境,服丹即可了道成仙?”
话音网落。突听“砰”地一声大响,我吓了一跳,定睛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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