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言说完就进屋去了。钱如意跟着她的脚步,正要进去,冷不防她忽然转身,将房门闭上。
砰的一声,忽然闭起的门板差点儿没撞了钱如意的鼻子。
钱如意拍着门板:“如言,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我都要冻死了。”
卫如言只是闷声不吭气儿。
钱如意又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猪头。”可是这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令她的脑袋越发疼起来。
“如言,你听我解释。我就这一个毛病嘴硬心软。那女人好可怜的,就算她不是郡主,我也不能看着她就那么厥在地上没人管吧?”
屋里终于传来卫如言闷闷的声音:“你只看到她可怜,我呢?我娘呢?我们都不可怜是不是?你和谁是一起的?”
钱如意道:“自然和你一起的。”
“那你还那样,也不管我心里难受?”
“这不是赶上了吗?我心里现在还害怕着呢,只怕那慧雅郡主好起来,转头就来杀我。可是,那样的情景,她一个女人家,独自倒在冰凉的石头上,就算我不在,我们大家都不在,你也会不忍心的是不是?”她说到这里,鼻子里一阵痒痒,忍不住张嘴大了个喷嚏,鼻涕眼泪刷刷往下流。
她抬手擦了一把,整的满手都是:“完了,完了,我怕是又伤风了。”
凝翠躲的远远的:“如意姑娘,你好歹是个女孩儿家,能不能不要这样恶心?”
“我也不想啊……阿嚏……”钱如意再次鼻涕眼泪一大把。
凝翠看看自己干净的手帕,到底没舍得给钱如意用,而是伸手进怀里摸了半天,扯出一块旧帕子来递给钱如意。
钱如意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拿住胡乱擦了一把脸,顺带又拧住鼻子擤了一通鼻涕。
她这才抬头呼出几口废气,接着向屋里道:“如言,我真感冒了。”
“活该。”
话虽如此,可房门还是从内打开了。
钱如意一进屋,一股浓浓的暖意扑面而来,本来阵阵发疼的脑袋顿时昏昏沉沉,似乎灌了一盆浆糊似的。
她随手将那块擦鼻涕的手帕往桌子上一扔,拖着脚步走到床前,一头倒了下去。
卫如言见状,凑过来看着她:“真染了风寒了。”
钱如意有气无力的点头。
卫如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烫。”
“不是似乎,我每次受了风寒,必定发烧。你快让人给我煎药去,晚了恐怕我就烧死了。”
“没有方子怎么煎药?我还是先给你找个大夫来吧。”
“不用。”钱如意有气无力的摆手:“就几味药的事……”她说着,卫如言记着,而后让凝翠拿了药方去买药,煎了起来。
凝翠虽然伺候人没什么眼力劲,但是她办起事情是十分利索的,似乎这府里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她脚程又快,从拿了药方到药煎成,中间一点儿时间都没浪费。
钱如意这时已经发起烧来,晕晕乎乎喝了药就沉沉睡去。
至于白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爱谁谁。她现在自顾不暇,就算刀架在脖子上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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