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静的站起身走到一边。默默观察钟铮函的拍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胖子,对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陆先生您好,我是钟铮函的经纪人王松,感谢您照顾我们家铮函。”
“不用客气,我跟铮函是朋友。”陆承余认出了这个胖子是谁,当年他进经纪公司后,就是跟着王松这个前辈学做事。王松这个人爱贪小便宜,欺软怕硬,毛病一大堆。但是对钟铮函的事情却很上心,当年他被黄川逼得没有退路的时候,王松还为他在公司周旋过一段时间。只是公司上面禁不住黄川的压力,还是把他炒了。现在一见王松微胖的脸,陆承余还真觉得有那么两分亲切。
王松闻言笑着搓了搓手,见陆承余确实不是说客套话的样子,便道:“能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演,全靠有您在中间推荐,不然铮函哪能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的演技好我才会向导演推荐,如果演技不过关,关系再好我也不会开这个口,”陆承余看向钟铮函的方向,此时的钟铮函在镜头下,正痛苦的坐在地上,一举一动就像是剧中人物一样,完完全全剔除了他自己的影子。陆承余见状感慨道,“现在的他,就是电影里的陈秋河,这就是属于钟铮函的演技。”
王松脸上讨好的笑意已经渐渐便走自豪,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正在讨好陆承余,结果回头一瞧,陆承余已经被剧组的编剧叫走了。
他有些苦恼的捏了捏自己有些胖的下巴,铮函与陆承余关系亲密是一件好事,不过刚才铮函为了陆先生去趟了一次浑水,这让他这个做经纪人的太头疼了。
华鼎国际总裁办公室里,严穆看完新接收到的邮件,脸色一直阴沉着。这次姚李两家的人如果得手,穆家就算报了仇,也会元气大伤。想到从小就很关心自己的两位表哥,他冷着脸关了邮箱。
坐在旁边的曹京申见严穆的脸色阴沉如墨,知道老板跟两位表兄关系好,但是作为朋友兼员工,他不得不提醒道:“老板,这事你插手太多了,我担心有人借着此事与你找麻烦。”
严穆平静道:“京申,有些事超过我的底线,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
听到这话后,曹京申沉默了半晌,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听说小陆受伤了,严重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在自己提到陆承余后,老板的眼神似乎变得闪亮起来。
“他现在还需要养伤,暂时没办法来上班,所以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严穆见曹京申没有意见,但还是补充一句,“这个月我给你加一个红包。”
“哪怎么好意思,”曹京申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几分,“有什么工作尽管交给我,大不了每天多做一会儿。”
严穆早就习惯曹京申变脸的速度,所以也不意外,正准备交待曹京申公司里的事情时,私人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何龙打来的。
接完电话,严穆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人特意去找小余的麻烦,还有究竟是谁刻意想把小余跟袭击案牵扯到一块儿?
“怎么了?”曹京申见严穆好不容易变得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发生了是事?”
“小余被人找麻烦了,”严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而且我之前查到小余的父母背景有些不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曹京申面色微变,随即想到陆承余父母留给他的那些财产,眉头跟着皱了起来,那些财产绝对不是公司普通管理与大学教授能积攒下来的,“小陆他知道吗?”
严穆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我没有查清楚,没法告诉他。”
想到糟心的梁家还有陆承余那些感情淡漠的亲戚,曹京申叹了口气:“这简直就像是在拍狗血剧,偏偏我还不知道结局。”
严穆沉默不言,想了一会儿后,站起身道:“我有事先走,公司的事情拜托你帮我处理一下。”
曹京申点了点头,见他匆匆离开后,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抱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回了自己办公室。
穆家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却是一个十分精神的老人,甚至每天还要坚持打好几遍的太极拳,没事种种花,下下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这次的袭击事件发生后,沉寂良久的他发了大火,倒是让不少人记起他的铁血手段,倒也没有人敢在这件案子上动手动脚。
听说自己的外孙来了,正在浇花的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让保姆把人带到花园里来,而他继续弯腰照料一盆墨菊。
严穆走到花园里,见穆老爷子在给花捉虫,轻声叫了一声外公后,便站在一边没有开口。
“你这小子总算记得回来,”穆老爷子笑呵呵的给菊花浇了一些水,然后把水壶递给严穆,让严穆把水壶的水倒出来给他洗手。洗完手后,他甩着手上的水道,“之前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公司那位助理很能干,我们穆家欠了他很大一个人情。”
严穆把水壶放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根手帕递给穆老爷子:“他现在受了伤,正在养伤。”
“这我也听启华提过,听说这个年轻人还自己投资拍电影,赚了不少的钱?”穆老爷子带着严穆走到花架下面的桌边坐下,“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行业,不过这个年轻人眼光倒是不错。”
没有跟外公争论演艺圈正经不正经,严穆从未想过要去改变老一辈的观念,他声音平静道:“这次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你人年轻不知道人心难测,”穆老爷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见过不少的人,深知一个道理,有人对你好,不一定是真的好,也许是这个人别有所图。他见自己的外孙对这个姓陆的年轻十分信任,叹息一声道,“我没有见过这位年轻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们穆家不欠人的人情,等这件事情了了,就让启华去感谢他。至于他这个人值不值得来往,就要靠你自己的心去判断。”
保姆过来给两人倒了水,见两人在谈话,又匆匆走开了,显然不想多听一个字。
严穆看着冒着白烟的茶盏,思索良久道:“外公,我想拜托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