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头,赵苪的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费力的弯腰用小手一颗一颗的将菜地间的杂草拔除干净,。
可十岁小孩的力气终归有限,她揪住一颗极高的野草卖力的蹬腿往后拔。
使出了七八成力气终于将其拔出来,人失了重心往后倒去,背后沾满泥土。
刘银一人一上午就拔光了一个菜地的杂草,她正坐在一旁休息,底下垫着干净的杂草,一边看着赵苪滑稽的动作一边喝水嘲讽道。
“哼,前几日嚣张个什么劲,现在不也和我一起来拔草了吗?”
赵苪郁闷至极,也不想不理会她。
拍净背后,拽着一颗杂草往后仰狠狠一拔。
拔完一块菜地后,赵苪抬袖拭去脸上的汗,双手上的泥擦到脸上,汗水滴到手心一阵刺痛。
掌心被野草割伤了几个口子,倒刺插在伤口上血肉模糊不已。
耳边一直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也懒得跟这个人浪费口舌,不予理会任她肆意嘲讽。
赵苪走到菜地边上的一颗木瓜树荫底下坐着,寻找着一种涂抹伤口的野草将之碾碎放到伤口上。
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才干了这么一会就要休息了?这么娇贵呀?哎呀!好大的伤口,一定很疼吧?!”刘银捂着嘴惊讶出声,眼睛弯弯笑着说道:“怎么不像之前一样哭哭啼啼了?”
“是呀,不比姐姐在田地干的活多,我自然没有姐姐皮糙肉厚的。”
只是这个刘银自从早上刘老太闯进她房间逼着她去干活之后,就一直在冷讥热嘲,说这么多话也不怕飞来一个大甲虫往她口里钻进去夹烂她舌头!
被赵苪一语堵住剩下的话,刘银扔下手中的小锄头生气的站起来指着赵苪:“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白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一语激怒,刘银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砸到赵苪脚边,将她拉起来推推搡搡,手上力气极大抓的她肩膀似乎要扯断般。
“去把剩下的都拔了,等回去我就告诉奶奶你偷懒,看她不收拾你一顿!”
赵苪矮小的身子被高了一头的刘银压着,她挣扎不得,一手用力捣向刘银腹部,痛的她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面部狰狞。
菜地边就是一条小路,一位妇人往这边走来。
赵苪眼睛尖,身后的刘银又要扑上来,她大叫一声往那人身上扑去。
“大娘救我!”
头发糟乱浑身脏乱,小手伤痕累累,加上楚楚可怜清秀的小脸此刻泪水纵横,这叫原先凝眉的妇人心生几分怜悯,伸手搂住赵苪轻声问道。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她望向赵苪身后,一个较大的女孩手里拿着小锄头,一脸恶相往怀中的小女孩咬牙切齿。
对上妇人视线,刘银一惊,这不是那户人家的妇人吗?!
认出了她是谁家的人,刘银将手往背后缩去丢弃手中的小锄头紧张解释说道:“我、我只是与她开玩笑……”
这女孩竟然这般歹毒,她瞅见赵苪手心的伤,瞳孔微缩,下意识认为这是刘银所为。
她面露愠怒,冷声说道:“谁家的姑娘竟然这么歹毒!这玩笑能随意乱开吗?!你是谁家的女儿?我要去与你父母亲理论理论!”
“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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