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疲软的厉害,赵苪艰难的睁开眼皮,一时间被眼前的事物惊的楞住了。
她方才明明还在毕尚天置办的院子中,怎么现在是在一间破落的屋子里边。
不知是哪个人竟然从她身后一棍子将她打晕,后脑勺的疼痛隐隐还在。
赵苪摸摸后脑勺,毫发无伤,只是青肿了一个小包出来。
她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咯噔一声,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她们这是想要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吗?
外头的人听见了里边的动静进来,见到床上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兴奋的跑过来拉住赵苪的手,半响又发觉这般太冒冒失失,红着脸放下手,窘迫的别过头。
赵苪觉着眼前的人实在眼熟的厉害,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戒备的往后退去,紧张问道。
“你是谁?”
“你、我我是这户人家的儿子,叫刘文山。”刘文山结结巴巴一面偷偷用余光瞥向赵苪那边。
赵苪呆呆出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在赵苪的眼前晃晃,担忧道:“你不用紧张的,我娘发现你晕倒在山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赵苪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你是刘文山?那刘银呢?她在哪里?!”
“这,你认识我的妹妹?”
赵苪两手攥紧刘文山的衣领靠的极近,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满脸怒容,泪流满面憋屈道:“你会不知道你妹妹干的好事?!都是你们一家子的错!”
这模样着实吓到了他,刘文山缩紧脖子慌得不行,指了指门外边道:“我奶奶一大早就叫她出去做事了,你要是要见她,我就去给你叫回来。”
赵苪的目光落到了手上,自从方才醒后一种异样感一直索饶在她心头上挥之不去。
这时候赵苪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许多,再低头,身上的衣服皆是幼童所穿的,整个人矮了许多。
赵苪一下就脑子宕机了。
她这是,怎么了?
她是回到了过去吗?
外头的阳光明媚照进屋子里头,即使感受到了暖意,也还是感到一阵阴风习习,一阵阵凉意席卷全身。
……
赵苪花了些许时间确定自己确实是回到了过去,通过刘文山的表情来判断他确实在此之前不认得她。
赵苪心中百感交集,有悲有喜,更多的是想要报复的欲望。
前世时她在寻母路上昏倒,被这刘家捡到,要给这刘文山做个童养媳,刘老太嫌她挣不到几个子便偷偷卖给了一个老男人做丫鬟,她被百般折磨,随之像是个随意丢弃的娃娃许给了毕尚天做妾。
她熬了那样久,最后寻回家父亲不认,母亲为了寻她而不知所踪。
在闭家也是终日被正妻打压,等她终于成了女主人时,刘家还是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又粘上来了。
她伤心之余,余光一瞥瞧见了桌面上放置着格格不入的一块白娟。
她一下就认出了那是母亲还走府中时给她绣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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