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么烫……”
正因为是第一次生病,衾嫆才会揪心。
秋秋自小身体就很好,为了能让孩子体质不那么柔弱,她在孕期吃的都是大补的,对孩子有好处的膳食补品。
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衾嫆咬着唇瓣,一时有些哽咽。
孩子生病难受,她比孩子更难受,恨不得替她受罪才好。
见她这样,楚漓也不好受,扶着衾嫆的肩,“是我吓着她了,她才会发热……你别难受,这不是你的责任。”
衾嫆闻言,忙扭过头,按住他覆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摇头道,“这更不是你的责任,孩子太小了,被吓着了,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是啊,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意外,但偏偏就是发生了。
夫妻俩守着女儿,相顾无言,内心着急地等大夫的到来。
大夫很快就来了。
他扶着自己的帽子,被木槿拉扯着带着赶进来的。
喘着粗气,拿下药箱,衾嫆和楚漓给他让开了位置,他坐下,给秋秋摸脉、掀了眼皮看了下眼珠,又看了下舌苔。
然后一边写药方子一边道,“不妨事,普通发热,吃几服药就能好——对了,孩子是不是夜里吹风了?还有些惊吓过度?”
“是……傍晚出去河边玩了会,回来夜里吓了下,就这样了。”
衾嫆忙回着。
大夫便点头,药方写好了,木槿立即伸手接过。
“那就是了,邪风入体,又受了惊吓。按照这药方给她抓药,吃三天就能好。”
大夫说着,看了眼小夫妻那紧张的神色,便宽慰道,“小病,你们当父母的也别太紧张了。”
“多谢大夫了。”楚漓礼貌地道了谢,然后付了诊金,“我送你出去。”
亲自送大夫出门去。
衾嫆回到床边,给秋秋换了新拧的巾帕。
给她擦拭耳后、脖子还有小手小脚,被子盖好。
做完这些,就靠在床边,不多时,累到睡着了。
从对付匪徒到现在,她一刻也没合眼休息下,加上又紧张过度,绷着精神照顾女儿,乍一听说女儿没事,她就放松了下来,一不留神睡着了。
楚漓送完大夫下楼,回来便见妻子靠着床沿睡着了,脚下动作更轻。
走过去,拿下挂着的披风,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然后自己搬来一张凳子,就坐在床边,守着妻女。
安哥儿听闻妹妹病了,心急如焚地要过来看一眼,刚走到门口要张口喊人,就被楚漓一个眼神制止了。
楚漓指了指床上睡着的秋秋,又指了指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衾嫆,示意安哥儿不要吵到娘亲和妹妹。
安哥儿便蹑手蹑脚地进来,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地来到楚漓跟前。
楚漓伸手,将他抱在腿上。
“爹,妹妹严重吗?”
小男子汉对于还能被爹爹抱,也还能坐在爹爹腿上感到几分惊讶,以及浅浅的害羞。
不过立马被担心取代了。
他用气音在楚漓耳边悄悄地问着。
楚漓摸了摸安哥儿冒汗的脑门,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
轻声地回着,“睡一觉起来喝药就好了,不用担心。”
安哥儿便吐出一口气,拍了下自己的小胸脯,露出庆幸的表情来。
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睡得沉沉的秋秋。
妹妹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他还从没见过妹妹生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