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醒来时,床前坐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手揉了下。
“相公?”
嗓音还带着刚苏醒的轻哑。
楚漓手里拿着一根草,正编着什么,他一回头,衾嫆便看清,大概是要编只草蟋蟀。
往事浮上心头,谁能想到,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定情信物,居然是一只草蟋蟀。
楚漓腾出一只手来,扶着衾嫆坐起来,她头发披散在脑后,长发如瀑,看起来多了几分柔美乖顺。
懒洋洋地朝他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编这个了?”
说起来,他腰间的香囊里还装着那只草蟋蟀呢。
不管换多少个香囊荷包,当初那只已经破旧的草蟋蟀却始终好好地保存着,换了新的香囊,新的荷包,草蟋蟀却依旧会放在新的里面,他贴身佩戴。
“闲来无事,恰好瞧见草芥了,便试试手。”
他声线温柔,语气平和,面上并无倦意。
衾嫆却是犯懒,她微微仰着明艳无双的小脸,望着他清俊不凡的脸,极短地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试手的,你要是想要,我再给你编,要多少有多少。”
语气里的骄傲和宠溺,自然得让楚漓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将他当三岁小孩子对待了。
“不用,我已经拥有了世上最好的一只,没那么贪心,不需要更多的了。”
他说着,将编了一半的草蟋蟀放一旁的矮桌上,大手轻轻握着她的肩膀,语气柔情似水。
衾嫆闻言,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额头蹭了蹭他的腰腹。
“那只都那么破了,你这是要留着传给咱们的孩儿不成?”
说着,她自己忍俊不禁了,谁家传家宝会是一只草蟋蟀呢?多草率啊。
楚漓见她在自己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不禁无奈摇头,也是失笑,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胡说什么呢。”他正色道,“非是它不够资格,而是,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生,便日日佩戴在身;我死,便跟着我入棺材……”
“呸呸呸,不许说这个话,”衾嫆忽然起身,忙捂住了他的唇,黛眉蹙起,严肃地道,“不过是只草蟋蟀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可别再说这种傻话了。再说了,我人在你身边还不够么?需要对着草蟋蟀追忆过去?”
末了那句,她哼了一声,脸上俏丽生动。
楚漓忙不迭地亲吻了几下她的手心,眼角眉梢都是宠溺的笑意。
“好,不说,我错了。”
衾嫆被他亲得手心犯痒,不禁往后躲,手缩回来,笑声清脆动听。
她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地倒在他怀里,不小心手撑着他下边。
然后……
“相公,疼么?”
衾嫆收起笑,一瞬表情讪讪的,带着几分愧疚,几分难为情,脸儿红红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不疼,但……娘子,你这一下,为夫可有些受不住。”
楚漓面露无奈的苦笑,面上微起红晕,嗓音低哑暧昧,握着衾嫆柔软无辜的手,往自己那个脆弱的地方轻轻按上去。
滚烫的温度透过裤子传到手心,再传到心底。
衾嫆眼都颤了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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