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里喜欢且又知道这个孩子和自家孙女各自的秉性,才会这么当面说。
容央对这套说辞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她低头瞥见蹲在她面前替她专心揉捏腿肚子,任劳任怨的男人,嘴角不住上扬。
骄傲得像是从前每次一样,“戚继北,我祖母说我呢,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也觉着我总是找你吵嘴,很无理取闹?”
她一这么开口说,戚继北就头大,原本他勤勤恳恳地给她捏腿肚子呢,哪里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个命运。
他讪笑着,忙咧了下嘴,嘻嘻哈哈地说道。“祖母也是心疼我,不过我就喜欢你和我斗嘴,多热闹啊。”
这话勉强过关了,看容央上扬的眼角眉梢就知道,至少在她这里是过关了。
至于容老夫人,则是笑呵呵地摇头。
“你呀,就惯着她吧!”
“哎别说我了,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容央看向产房,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眉心蹙了起来。
“别担心了,你母亲这胎养得不错,大夫也说没关系……”容老夫人这么安慰着她,自己却握紧了拐杖,死盯着紧闭的产房。
儿媳妇怀这胎毕竟年纪也不轻了,这个年纪总归是要比年轻那会艰难些,但她也知道,一般头胎艰难点,二胎了总是有些经验的,儿媳妇也争气,每天都坚持在院子里散步运动,以保持体力,好在生产时顺利些,也教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健康些。
“外祖母,舅母还好么?进去多久了?”正说着,衾嫆又赶来了,她因为月份小,走路健步如飞的,比容央还快,一旁的楚漓都深深拧着眉头,满面的紧张担忧,一把握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盯着脚下的路。
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你要吓死外祖母么?你这孩子,怎么比央姐儿还叫人不省心的!”
容老夫人只觉得衾嫆跟一阵风似的就来到了自己面前,登时按着自己的额头,深深吸气,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样。
衾嫆见状,也察觉自己好似没将自己当个孕妇似的,忙摸了下鼻子。
“外祖母,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习武之人,哪有这么娇弱,再说了,这头三月过去了,没那么夸张,您少担惊受怕的了。”
她说着,还拽着老人家的袖子撒娇,叫容老夫人一脸无奈,但眼角眉梢却还是带了笑意。
“你们姐妹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老婆子我是管不着你们了,行了,谁叫孙女婿们都纵着,惯着呢。”
楚漓闻言,笑了下,温润平和地道,“外祖母说的是,是孙女婿纵着,不过您也别担心,姣姣身子骨很好,孩子也养得很健康,方才我一直扶着呢,不会叫她乱来的。”
戚继北成功被容央挤兑了,“你看看人家相公,多会说话,你再看看你。”
戚继北:“……”我说得也没什么毛病啊?
“啊——”
“哇,哇,哇哇——”
正说着,里头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守在门外的容敬,一下松了口气,随后擦拭着额头的汗,待门一打开,便冲了进去,也不顾抱着孩子的产婆了,直接去床边守着看发妻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