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年给楚漓把了脉,随后松开手,对一旁紧张地注视的众人摇摇头。
“脉象平稳,没有中毒。”
说着,还古怪地看了眼衾嫆,眼神大概表达了“你太大惊小怪”的意思。
衾嫆一噎,却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方才那女子着实古怪,如果不是下毒,她为何又是被打巴掌又是自己磕头的,就为了拽一把……”
她实在是想不通。
楚漓却若有所思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当时被拽的头皮都痛了,被拔掉了几根头发。
他说出来后,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头发?
要头发做什么?
“难道是,下降头?”殷老二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知道南疆那边是擅长下降头下蛊之类的,当中也有拿头发这些被害之人的贴身之物做引子。
沈寄年抖了抖袖子,微微沉吟,“若是下蛊,绝不是拔走头发,理应是下蛊虫在他身上才是,但我看过了,他体内既没有毒也没有蛊。”
“难不成还真是邪术用的?”
殷老二摸了摸脑门,想不通地吸着气。
衾嫆闻言眉心微微一拢,她想起厌胜之术来。
但是,总觉得这来人和他们山高水远的又不相识,哪里来的仇恨需要用厌胜之术呢?
她沉思着,便没怎么留意大家说什么。
还是楚漓主动岔开了话题,“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大夫你们先回屋休息吧。此事再看看便知分晓。”
但他还是给书语一个眼神示意,后者默默拱手离开,衾嫆看到书语出去,便知道,应是去查那些人的下落了。
只要能查出这女子的来历,便大概能查出他们的目的。
只为钱财还好说,衾嫆怕就怕他们目的不简单。
更怕会危害到楚漓的性命。
比起她的紧张担忧,楚漓显得很是淡然。
他待大家都各自歇下了,拥着衾嫆安抚她道,“这么多磨难都挺过来了,难不成上天还舍得让我经历这些苦难磨砺?”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听着这话,衾嫆却笑不出来。
“你这么说我更担心了……”上天都降临了那么多磨难给他,没道理这次会重拿轻放,一点事都没有的。
她越想越是心下忐忑。
晚上都翻来覆去,这心里总是忽上忽下的。
时不时要去看楚漓是不是还好好地躺在自己身侧。
以至于楚漓就算是想装作不知道也没法装了。
他不禁睁开眼,侧过头,和她四目相对,伸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将人揽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意,“这么不放心,那我抱着你睡,握着我的手,你不就能确定我是安全的么?”
闻言,衾嫆面上不大好意思,总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影响了他睡觉。
便乖乖应了声,不再翻来覆去了。
不多时,却也困了,不禁闭上眼睡着了。
再醒来时,手是空的,她下意识伸出去,没有摸到温热的身体,登时睁开了眼,吓得坐了起来。
“相公!”
她喊了一声。
小桃和阿羽守在床边,闻言立即拢过来。
“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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