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药对你的眼睛有些刺激,但有利无害,你忍着些,一开始可能会很刺眼。”
沈寄年将楚漓戴着的白纱取下,然后在白纱上覆了一层黑乎乎的泛着苦味的药糊糊——
这是他捯饬了一晚上,熬制出来的。
楚漓很是配合,闭着眼,点头,“好。”
然后刺疼袭来,沈昭慕没有吭声,只是抿紧了唇线,手用力些地抓着床沿。
衾嫆站在一侧见他愣是忍住了,但眉心拧起的褶皱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沈寄年扫一眼那边感同身受似的衾嫆,不禁摇摇头。
“疼就吭声,别憋着。”
然后沈寄年又提了一句。
楚漓抿着唇,嗓音低哑,“还好,忍得住。”
沈寄年:“……”默默给他扎了一针,成功见楚漓疼得额角都冒汗了。
不禁惊叹,这都不出声的?
还真是,长得温润没有攻击性的,但骨子里却这么爷们。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疼痛的知觉却还在,冰凉凉又刺疼的药膏一瞬间便将眼睛四周包围覆盖。
叫楚漓疼得想流泪,但闭着眼,药膏糊了一眼,根本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接下来,沈寄年又开始每日一次的施针,施针也是很煎熬的过程,每次针行过之后,便能感觉得到脑袋里真的就像是有血块在一点一点碎裂似的。
这种痛,又不同于浮于表面的药膏刺激眼睛的那种疼,就是头里面痛,他咬着牙,一个不慎,微用了些力,就将唇给咬破了。
衾嫆看到了,下意识站起来。
却被沈寄年一个眼神给盯得,又坐了回去。
她答应过的,想留下来陪着一起治疗也行,但前提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不能打扰沈寄年的治疗。
只好咬了咬红唇,目光里盛满了心疼地干巴巴望着。
沈寄年倒是面不改色地将一套治疗给做完,最后再让衾嫆命小桃将煎好的药端过来,楚漓喝下。
便结束了今日的治疗。
“你很配合,照这个情形,你的眼睛应该过几日便能感知到光了。”
在木槿端过来的铜盆中净了下手,接过巾帕拭了拭手上的水珠,沈寄年一边擦拭一边淡定自若地丢下这么个好消息。
然后收拾了自己的银针和药瓶,放进药箱中,提走。
剩下衾嫆激动又高兴地行至楚漓身边,握着他的手,高兴不已。
她除了诊出喜脉那日有些不适,呕吐得厉害,这几日,倒是什么事都没有,看起来都不像是个怀了身孕的女子。
此时更是,她面上挂着明艳娇俏的笑,像是小姑娘似的,“太好了,太好了相公,你很快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被她的喜悦感染到,原本很是淡定只有浅浅的心头喜色的楚漓,不禁跟着一道莞尔点头,“是啊,多亏了沈大夫。”
“你,你躺下睡会儿,刚受了苦,现在睡会儿就不疼了,等你醒来就可以用午膳了。”
衾嫆嘴角上扬,然后扶着楚漓,强硬地让他赶紧躺下睡觉。
“现在有些睡不着……”楚漓不禁无奈苦笑,整日地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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