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醒他,“皇上,你不能自称‘我’,然后,身为皇帝,你只需在殿内等臣子的求见便可,不宜这般莽撞出来迎接。”
衾嫆见过楚漓最严格的时候,便是对着楚煜了。
她不禁想,这以后要是生的是儿子,可就惨了,严父严母。
思绪小小地跑开了些,但衾嫆还是提醒了下自家相公,“皇上还年少,慢慢来。再说了,你也知道皇上是皇上啊,身为臣子的,怎可拿兄长那套说他呢。”
被衾嫆拆台了的楚漓,默默噎了噎。
还是楚煜忙表态,“不不,兄长能训我……训朕,朕开心还来不及呢,嫂嫂不要说兄长。”
衾嫆听了,不怒反笑,摇摇头,“皇上不生气就好,那臣妇就不说了。”
楚煜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有点拆嫂子的台,便又忙觑着兄长的脸色,对衾嫆解释道,“王嫂,朕不是反驳你,你和兄长说得都对。”
这回楚漓倒是颔首,“嗯,你王嫂说得都对。”
衾嫆:“……”
楚煜疯狂点头,“嗯,对。”
赶来行礼的吴全,听到这里,也是一脸的“……”。
算了,非礼勿听。
进了内殿,他们落座后,宫人将茶端给楚漓和衾嫆,然后不多时姜汤便上了。
姜汤辛辣,但是驱寒效果好。
楚漓和衾嫆都喝了一碗,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胃里也舒服得很。
然后便闲聊了些。
衾嫆是从衣食住行上做到了一个嫂子该关切的,楚煜乖乖一一回答。
至于楚漓,只是依旧没有什么笑容,温和却又不失严谨地问了最近读了什么书,批阅了多少奏折,有没有什么棘手的问题。
如果遇到问题,应该去问谁,而问到了答案后应该怎么做。
当着衾嫆的面,楚煜有些难为情,摸了摸后脑勺,“问摄政王,但,他说,他的意见只是提供一个方向,让朕不要一味听从,应该从大家的意见中找寻自己的答案。”
衾嫆闻言,很是肯定地点头,“这倒是舅舅会说的话。”
见她并没有因为他不全听她舅舅的话而不高兴,楚煜松口气,又看向楚漓。
“兄长觉得呢?”
楚漓将茶盏放下,淡淡地看着他,见他小心翼翼的,很想说教,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点头认同,但照样改不了。
算了,还年少,慢慢来。
“要有自己的想法,摄政王说的没错,而你也要记住,未来你身边会有很多个声音,但是该听什么,该信什么,该做什么样的决定,你必须有自己的想法,但绝不是说,你坚持己见。这样说,你明白么?”
“对的取纳,错的取缔。”
楚煜点头。
楚漓嘴角微微翘了下,“嗯,是这么说没错。”
然后氛围正好,不多时到了晚膳时辰,吴全传膳,夫妻二人在龙溪宫用过晚膳,才同依依不舍的年轻君王告辞出宫回府。
回去路上,楚漓嘴角的笑,叫衾嫆感到几分感同身受的愉悦。
“是不是觉得皇上虽然年少,却会是个很好的皇帝?”
楚漓看向她,拥她入怀,“知我者,姣姣也。”
是啊,看到对方的长进和天赋,他才真正的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