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她背上,声音少了往日吊儿郎当的嬉笑之调。
“我就是去杀敌,你别这么紧张,随便收拾几套就行了,我以前和父亲上战场时,都只带了两套能替换的……我们说说话吧,你别辛苦了,这些叫长明他们收拾就行了。”
想着自己身为丈夫,却要将新婚妻子丢下,而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底定然是害怕的。
就像是小时候,她明明很羡慕容惜,渴望被岳父抱着说笑,却总是板着脸高傲地扬着小脑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但等没人的时候,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被他发现了好几回偷偷哭鼻子,却还凶巴巴地赶他走,说她没有哭。
她没有衾嫆坚强,她比谁都脆弱,却又要逞强地装作要强的样子。
容央声音微微哽咽而显得沙哑,她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整理。
甩了甩手,将他推开些,“从前是从前,你和公公都是大老粗,哪里知道要多带几套衣服?长明也是汉子,粗心马虎就更不知了。行了,别捣乱,你去将你的枪拿出来,装进箱子里——对了,衾嫆送我的新婚贺礼里有一套软甲,你记得穿上。”
“不用,我武功高强,哪需要这个,还是你留着,也好让我放心。”
容央转过头,抬手就拎着他耳朵,故作凶巴巴地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新婚夜可是承诺了,以后都听我的,怎么,反悔呀?”
戚继北忙双手合十,“姑奶奶,松手松手,疼啊,行行行,听你的,都听你的。”
容央这才松了手,“你也不必担心我,你出去打仗,我就回娘家陪我爹娘,有爹娘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不济,不还有衾嫆么?”
听了她这话,戚继北方松一口气,点头道,“没错,我正有此意,你不如就回护国公府住一阵子,有岳父和岳母在,还有祖母,你也不孤单,有人照料,我也放心。如果你觉得端王府住得舒服,也可以去找衾嫆,反正你们是表姐妹,她又不会介意。
表妹夫呢又宽和,你去住多久都无妨,我和他知会一声就是了。”
容央闻言,笑着锤了他一下。
“还需要你知会?端王可是听衾嫆的,我去找我自家姐妹,他怎会有异议?好了,你少操心了,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说着,她起身,又开始拿金创药什么的,“带些防身,对了,我给你打包些干粮,行军打仗可不能饿着肚子……”
她就像是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送夫君出征前,无微不至地打点一切。
戚继北目光满是温柔,嘴上却嘻嘻哈哈的,一个劲儿说着好。
就这么看着她忙忙碌碌的。
傍晚,衾嫆来了。
她带了一个小箱子。
当着容央的面,交给戚继北。
“这是什么?”戚继北好奇地接过,就要打开。
衾嫆捏了捏容央的手心,然后对戚继北不以为然地道,“是沈寄年送我的新婚贺礼,都是些好药,解毒的,补血的,护心脉的……总之有备无患,哦,我还放了殷家兄弟送的袖箭,你别瞧不上啊,战场上刀剑无言的,多个武器藏身上,多个保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