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戚继北,神色有些犹豫,似乎是想劝他,但又知道这时候劝戚继北不去,又是不对的。
感受到楚漓眼神中的犹豫和迟疑,戚继北了然地笑了下。
浑不在意地摆手,满脸都是血气,“哼,凶险这事,只要上战场就没有安全的,不管这是圈套也好,是真的也好,只要外族来犯,我北国血性男儿,自当要上阵杀敌,义不容辞!更别说我戚家世代习武以保护北国百姓为家训传承下去——
此次出征,必为我挂帅。你等着瞧吧,惠王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军中有我坐镇,不至于被他捅了刀子。”
曹新被调离后,城防营那些不服他的,如今都摆正了姿态。
更别说正儿八经要上战场的精兵了,这些里多少是戚家军出身,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带着这些人,自是无往不利。
见他这般自信和热血,楚漓也有被感染到。
不禁伸手按在戚继北肩上,眼神坚定地道,“好,那我等你凯旋——至于京中,你放心,你回来之时,我保证惠王之流已经不再作恶。”
戚继北闻言,欣慰地点头,“我相信。”
伸出拳头,楚漓一怔,随后也握拳,和他碰了碰拳头。
二人相视一笑,面上皆是意气风发。
等戚继北走后,衾嫆端着茶进来。
她看了眼正伏案写着什么的楚漓,默默将茶盏放到他面前。
也没说话,就坐在一旁,默默陪同。
等楚漓写了一封封密函,唤了书语飞鸽传信给所有人后,才能闲下来些。
见衾嫆一直默默无声地在书房内陪着,也不出声,不禁走过去,面上倦色一扫,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怎么在这等着?抱歉,方才实在是太忙……”
“相公,我还不知道你么。不必解释的,我觉得能陪着已经很不错了,我现在好像也只能做这一件事了。”
听出她的忧心和低落,楚漓忙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哪有,保护你是我的本分和本能,姣姣,你要做的可多了,你要在我每次疲倦时给我一个笑鼓舞我,你要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将后背留给你保护……
还有王府,还有楚煜,这些都很重要,我分身乏术,如果不是你在,我一定没有办法像今天这般,纹丝不乱地布置。”
闻言,衾嫆先是恍惚了下,随后却不免嗔怪他,“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你把我说的,好像没有我,你就不能想出这些计策似的。”
不过她的低落一扫而空,轻轻靠在楚漓怀中,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心和温暖。
成亲后,她更多的是学着如何打理后宅,倒不是拘束了天性,而是她发现这样也很有意思。
但多少还是会担心自己不能帮上忙而忧心。
只是没想到楚漓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更是明白怎么安抚她的不安和低落。
“我看戚继北这次来神情不对,是要打仗了么?”
衾嫆微微仰头,声音很轻,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她听到戚继北说前线不妙,一个人在池塘边想了很多。
他来,或许就是事情很严重,想找楚漓商讨对策。
楚漓点头,没有隐瞒她,面色微微染上几分幽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