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
楚唯阻止不及,不禁震怒,他内心更多的是担心,这个灰袍道人,看起来很不简单。
“不得……对先生无礼。”
下一瞬,却只听见床上吐血昏迷的皇帝骤然转醒,睁开了眼,他面上泛着老气和死气,青白灰败之色,似是一瞬老了不少。
但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他转了转眼珠子,看见一旁慢条斯理地将金针收起来的灰袍男人,不禁抬手,大监立即上前扶着他坐起来。
楚唯和太医皆是一怔,随后跪拜。
楚唯则是跪在床边,,面上满是关切,“父皇,父皇您可算醒了!”
内心却是一片惊骇,这道人当真是邪门了……
这都能一针就见效,比沈寄年还夸张,但后者是神医传人,这道人却是个查不到来历的神秘男人,怎么看都危险。
他不禁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个人,不能留!
“朕没事……你,你不得对先生无礼。”皇帝喘着气,说话都犯难,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气短,便求助地看向灰袍道人,“先生,朕,朕喘不上气来……帮帮朕……”
他前后的语气是截然相反的,对着楚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威严的父亲的做派,但对着灰袍男人,却极是信任和依赖。
语气里居然都有几分恳切了。
这般就差求人的态度,叫楚唯额角青筋微微暴起,直觉自己这次的计划很难成功了。
父皇现在居然这般依赖这个道人,这还如何除掉他?
“父皇……方才太医说了,您不能再服用丹药了,这对您的龙体无益啊!”楚唯硬着头皮说道,又给了太医一个眼神示意,后者立即磕磕巴巴地附和。
“是,是这样的,皇,皇上……”
但他的紧张磕巴,却正中了男人的下怀。
他嗤了一声,“在下不知,惠王和这位太医为何一口咬定在下的丹药有问题,在下没记错的话,皇上这之前身子都养得不错了,偏偏今日惠王进宫,皇上喝了一碗御膳房送来的汤就出事了。真是巧了。”
他半点都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当着皇帝的面就这么说他的儿子,还直接怀疑惠王了。
这话叫楚唯不禁皱眉,自然是立即反驳,“先生此话,本王是绝不能认的,本王挂念父皇前来请安,宣来的太医也是大监宣的,难道本王还能串通太医构陷你不成?父皇,儿臣忧心您的安危,一时情急才会对先生无礼,但先生的丹药……为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服用的好。”
哪知,皇上忽然喘不过气来,他锤着胸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怒火地冲楚唯砸了一个玉枕过去。
“混账东西!你想,想害死朕,不成……先生,药,药……”
丢完玉枕,他便失去所有力气地靠回床上,一只手朝男人伸出,眼里满是惶惶之色。
男人掩下眼底的暗芒,讽刺和冷漠一闪而过。
而后从容地从怀中拿了黑色的瓶子出来,倒出一粒药递过去,看着皇帝像是狗一样抢过去,往嘴里塞。
嘴角勾了勾。
看向那边被玉枕砸中额头,立马破了个口子的楚唯。
不由得眼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这个冷笑,毫不避讳地叫楚唯看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