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心叵测,等你再大一些就会分辨了。方才那人,他会不会害你我不知道,但你离他远些更安全是没错的,懂了么?”
这回,衾枫懵懵懂懂了,他挠了挠脸,只能傻乎乎地点头。
“好像懂了。”
衾嫆见状,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去找你姐夫。”
“好!”
楚漓正要出来寻她,就见衾嫆已经带着衾枫回来了。
他目光温柔似水,“没事吧?”
衾嫆今天有些神情紧张,楚漓是知道的,就怕她刚刚遇到了楚唯,又触及了心魔。
她对楚唯的心魔,不是爱,而是恨和惧。
那种惧,源自她目睹前世至亲死绝于她面前的魔障。
他也不一味地劝她放下,因为说实话,他自己尚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地面对前世的敌人,更何况是她呢。
衾嫆冲他笑笑,神色比之前要好了些。
“没事,枫哥儿顽劣,撞了下惠王,好在我赶到及时,没有发生什么。”
闻言,楚漓眉心淡淡蹙了下,随即很快便舒展开来。
他看了眼一脸懵懂的衾枫,再看衾嫆,只是温和地道,“没事便好,喜宴快结束了,我看你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先回去?”
衾嫆却摇头,“哪能就回去,我去陪陪宁姨。”
因为赵宁嫁了衾潇,虽然衾嫆不会喊她“母亲”,但也会亲切喊一声“宁姨”。
好在赵宁也觉得自己只比她大了十岁,她若是唤她“母亲”,她也觉得别扭,便笑着让她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不用顾忌那么多。
新房的话,楚漓是不能去的,于是,衾嫆放心地将衾枫交给他带了。
好在小家伙虽然顽皮,却很喜欢这个姐夫,对他的话比她的还要听些。
新房内。
衾潇在前厅被灌酒,好在容敬在,多少被挡了些去。
而宁伯候宠女如宝如珠,一个眼神过去,好些想要灌酒的,都不敢造次了。
官位卑微,不敢惹这些位高权重的。
衾嫆到新房时,容央已经在陪着赵宁说话了。
赵宁自己将盖头揭了,对着旁边猛劝她快盖回去不然不吉利的喜婆浑不在意地摆手。
“有什么不吉利的,太闷了,我想吃东西。”
容央也笑着道,“我成亲那天,也自己揭了,这东西戴久了低着头脖子都酸了。”
一脚迈进来刚好听见两人这对话的衾嫆,嘴角抽了下。
还真是……
一家人的做派呢。
舅母因为怀着身孕,不便出席婚宴,屋内就容央和赵宁平日里有些交情的一位夫人,对方满面的无奈。
“宁姨,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些点心。一会就端过来了。”
衾老夫人年纪大了不仔细,衾潇更是五大三粗的,这些还是衾嫆细心,安排妥当得很。
赵宁听了,不由得莞尔。
“还是姣姣体贴,我都快累昏了——成亲可真麻烦。”
一旁的陪嫁丫鬟听了,不禁面上讪讪,想要提醒吧,又觉得话都说出去了,晚了。
衾嫆却笑着道,“是麻烦,当初我差点坐着睡着了。”
“噗——”
衾嫆和容央分别说着成亲时的趣事、糗事,逗得原本又累又有些紧张的赵宁,笑得花枝乱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