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孙若盈拉开车帘一角,见楚唯待马车走后才进去的,不禁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
对身侧婢女如是激动地说了句。
这婢女是新提拔上来的,她鲜少见孙若盈这般神色激动愉悦,像个小女孩似的,便规规矩矩地回着,“王爷心中定是极喜欢小姐的。”
这般话,若是平日,孙若盈面上定然要佯怒地训斥婢女不知礼数乱说话。
但现在,她心情雀跃,志得意满,一扫先前因为楚唯对她冷淡对衾嫆态度不一般的沮丧阴霾。
便唇角持续上扬,故作矜持地应了一声,“这门亲事是外公定下的,自然是希望能与王爷举案齐眉,如今王爷看重,便也不负外公期望了。”
她说的清高又道貌岸然的,婢女木讷,只知道点头迎合,“是,小姐是有福气之人,定然能得王爷喜爱。”
孙若盈闻言,拿起帕子掩了不住上扬的嘴角,眉眼满是愉悦,“嗯,好了,低调些,莫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有损我清誉,知道么?”
芝兰被送走了后,孙若盈只剩下这么个不知情不知趣的婢女伺候,倒是行事没那么多拈酸吃醋的小家子气了,但也有不好的,就是这婢女不会说话,有时候很是直白,但这个时候,直白倒也有直白的好处。
机灵是差了芝兰不少,但好在是也没什么鬼心窍,不怂恿她和衾嫆斗了。
再说状元楼这边。
董太师正盘腿坐在桌案之前的团蒲上,下方是几十名挤进来要听他一席话认为能胜读十年书的考生。
他摸着花白的胡子,浑浊的眼里依旧带着几分智慧。
“各位都是举国上下万里挑一的人才,当知考场纪律,考场作风,以及考前心态等……”
于是,董太师就这几点开始了他的授课。
容敬得了消息便带着两个仆从穿着一身便衣赶来状元楼。
恰好听见里头正说着该如何如何,他在门口稍稍看了眼,好些个进不去只能挤在门口的考生,回头看见他时,愣了下,见他衣着寻常,只当是年纪大些的学子,没有当回事。
待董太师有些累了,喝茶解乏的空隙,容敬才抬手挤了进去,扬声笑了一下,“听太师一席话,确是能胜过不少书,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你们这群年轻人啊,莫要只顾着书本,而忘了身体这个根本。”
他一开口,好些考生便回头看他,交头接耳起来。
敢在太师面前叫板说二话,这人什么来头?
但容敬样貌出众,俊美儒雅,一派清明正气,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自然大家也没觉得他这番话冒犯。
“护国公今日倒是空闲。”
董太师呷了一口茶,浑浊的眸子朝门口射去,不怒自威,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举国人才在此,晚辈就是再忙也要抽出这几个时辰过来看看这些年轻人的学业和身体情况。”
哗——
这就是护国公!
文武双全,出身名门清贵之流,广纳寒窗学子为其资助科举的那位护国公容敬?
一时间,室内更是热闹了。
对着董太师,所有人都是敬畏无比,但对着容敬,除了敬畏便是崇拜和仰慕了,如今的读书人谁不想像护国公这般,敢直言陛下,敢弹劾重臣,又文韬武略还一身清廉正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