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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卫却自己撞过来,“我自己……来,不,不叫大哥……为难。”
“大哥……小心……王爷……”
人倒地。
应绥看着滴血的剑,抬起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天。
好一会才扛着尸体离开。
他知道。
可是这是他选的路。
楚唯喝着一杯冷掉的茶,坐在院子里,须臾,应绥回来了。
他没回头,也闻到了那股血腥气。
“应绥,本王是不是很残忍?”
楚唯一边喝着冷了的茶,一边淡声问道。
应绥眸子一晃,语气平平地道,“成大事者,当没有妇人之仁。”
楚唯便笑了下。
应绥知道,楚唯要听的并不是什么真话,而是肯定和效忠。
“王爷,娘娘……病了。”
这时,一道身影使着轻功,不多时便来到楚唯面前,跪下,低声道。
楚唯沉沉如水的脸上多了一丝阴冷。
“又病了。”
只是陈述口吻地说了这三个字。
李妃在他这,病的次数不少了。
来人一怔,“这回……是真病了,有些严重。”
手中茶盏一顿,楚唯抿着唇,语气终是有了些起伏,“什么病?”
“娘娘她……最近总说闹鬼,整夜睡不着,疑神疑鬼之下,便倒了。”又是冷宫,心中又有郁气,自然身子吃不消。
“太医去看过了么?”
楚唯将茶杯放在石桌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是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才因为这些事焦头烂额,偏偏后宫又出乱子。
但楚唯到底还是在意李妃,如果李妃死了,对他有害无利。
“拿了您的令牌,太医来是来了,但说如果长此以往地惊吓下去,娘娘只怕是……”
总是受到惊吓,睡不着吃不下的,正常人都会疯。
楚唯眯了眯眼,“闹鬼?”
他哼了声,“呵,也就她信这些——多派几个人盯着冷宫,还有——储秀宫那位,手伸太长了,让她歇会儿吧。”
楚唯语气轻慢,仿佛说的是个不重要的阿猫阿狗。
根本不将顺妃这位宠妃放眼里。
他聪明,自然是不信神鬼之说,不用多想,储秀宫的手笔了。
之前没空收拾,不代表他不能。
于是,次日,储秀宫的顺妃娘娘滑了一跤,太医说伤了腿,要在床上养伤半月。
“娘娘,主子说,惠王已经盯上你了,最近就好好养伤,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春晓一板一眼地说着,见顺妃面带几分不忿,又补充道,“主子说了,娘娘报仇心切他理解,但如果一着不慎,前面的便满盘皆输了,娘娘是聪明人,忍了那么久了,如果最后关头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
春晓说完,顺妃雪白的脸沉了沉,好一阵,才听到她细弱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你让他放心。本宫忍了这么久,不在乎这一时。”
话虽如此,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锦被,指尖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