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楚漓急匆匆回来了,想来是知道了陈恪的事。
他面容如水,走到衾嫆身前,握了握她的手,触手便是凉的,便知道她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实际上内心很是忧心忡忡。
“别担心,我的人已经去查他的下落了。”
衾嫆却反手握住他的手,眉心微微拧起一道褶皱,“不行,楚唯应该已经查清楚我身边有哪些人了,如果你再出手,不就暴露了你的实力?”
说着,她又道,“没关系,我已经让殷家兄弟去替我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楚漓闻言,喟叹一声,“姣姣,我的人便是你的人,同样的,你的人出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相信我,嗯?”
他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动作亲昵又带着几分安抚意味。
“说好的,夫妻一体。”
这句话,叫衾嫆一下卸掉了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她紧紧地抱着楚漓,不禁声音带着几分忧心,“楚漓,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自己的人出事过……陈恪不一样,他是春花的表哥,更是春花喜欢的人。你知道的,春花打小就跟着我,她和陈恪帮了我很多,这次……是我拜托陈恪去调查楚唯的,可没想到,他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原本只是打探消息,风险是有的,但她从未想过,陈恪那般聪明谨慎的人,也会落到别人手里。
一想到那个人是楚唯,她便心中惴惴不安。
他机关算尽,陈恪又查到了他幕僚和番邦来往,她怕陈恪这次,凶多吉少。
如果这样,她该怎么向春花交代?
她这半天都保持着冷静的自持的样子,便是不想让春花更加担心,她给春花放了假,可春花却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说相信她。
可衾嫆都不相信自己能不能救出来人,她不敢和春花说自己的害怕。
如果陈恪有事,那她永远都没法面对春花。
楚漓轻轻抬手拍抚着她的后背,听她说完后,才温声安慰着,“没事,姣姣,陈恪敏捷机灵,他会争取时间的,只要有他的下落,我们立即去救他,好不好?”
如果他师父在这,一定要骂他不顾全大局,为了一个手下便不惜代价冒险。
但楚漓明白衾嫆的心情,就好似,他禹禹独行这么多年,若不是有木槿和书语伺候保护,他也活不到今天。
他们这种经历过死亡回来的人,更重视这些来之不易的善意和忠诚。
再说了,忠心耿耿的人他们不救,日后有怎么让底下人效忠和信服他们?
有了楚漓的安慰,衾嫆好转了不少。
夫妻二人草草地用过晚膳,便在院子里等消息。
先回来的是殷老二,他摇头,表示那幕僚今日一整天哪也没去,没有任何线索。
衾嫆眸光暗淡了下来。
但楚漓这边却有了线索。
书语带着一个暗卫过来,后者抱拳回禀着,“主子,打探到了,惠王今日哪也没去,一直在府上。”
楚唯今天休沐,他没出去,幕僚也没出去。
衾嫆抿着唇,“那陈恪会被关在哪?”
楚漓待暗卫下去后,伸手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不在幕僚那。”
如果是幕僚手里,殷老二跟踪了一天,不会什么线索都没有。
毕竟拖一天,被他们发现找到人的可能就大一天。
所以幕僚不会按兵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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