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花和陈恪分别谈过,问陈恪是否愿意在楚漓那边做事,以后就是王府的人,然后春花依旧是她的贴身侍女,等到了王府那边,择日再给两人成亲。
成亲后,楚漓会给他们单独分个小院子,二人及以后的孩子,都是王府的人,但不签卖身契,他们都是自由身。
若是以后想出府,衾嫆和楚漓也会给他们一笔在外营生的钱。
当时陈恪就跪下向衾嫆叩谢,说是春花去哪他就跟着她去哪,自然不会有他想。
春花更是感动得落泪,说是这辈子都追随衾嫆,绝不出府。
衾嫆骤然提起这事,因为知道不会被小姐遣送出去了,春花反倒是不忸怩了。
“但凭小姐做主。”
春花双颊生晕,微微垂下了脑袋,哪还有刚刚打趣衾嫆的灵活了?
衾嫆见状,免不得要笑她一番。
“你也该嫁人了,总是这般打趣我,等你嫁人了,我可要好好还回来的。”
说完,她心中却是想着,春花的嫁妆可不能少了。
当然,秋月也是家生子,又为她持家管着这一群小丫头,她功劳苦劳也多,到时候也要好生给秋月相看好人家。
嫁妆呢,也须比照春花的那份来。
只不过春花和陈恪都为她办事,到时候她想给春花多的那份,就由楚漓来给,以给陈恪为由。
衾嫆一向如此,就算人心难以做到一碗水端平,但章程上也必须一碗水端平。
尽管这几个丫头感情好,但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偏颇给她们之间造成隔阂。
这边衾嫆用了晚膳便看了会话本子,顺便开始想着婢女嫁妆单子,时间便也过得飞快,不至于等得太久。
而那边,因为衾嫆就在隔壁等着,楚漓再是不能分心,反倒是效率奇高地开始整理一堆卷宗和文书,快得叫户部尚书眼角抽搐。
他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偏生这些伺候的不长眼睛,给端王端的提神的苦茶,也要给他来一份,生怕他就这么睡着了似的。
没办法,户部尚书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也兢兢业业地处理着手边的公务。
他有什么可处理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将明显有问题的文书偷偷处理掉,不能给端王发现了。
要不然惠王那边,他就是十张嘴也不够解释的。
楚漓抬头,按了按酸疼的脖子,看了眼漏斗,再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他倒是可以累着,但不能叫姣姣也跟着他一道,所以他将手头上最后一点卷宗审阅完,剩下的要紧的直接让木槿打包带走。
“走,去请王妃一块回府。”
木槿早就在一旁困得不行了,闻言,如蒙大赦,笑眯眯地应了。
“王爷,这,不妥吧!”
户部尚书忽然虎躯一震,打了个寒噤,目光灼灼地望着木槿打包起来的那一匣子卷宗,讪笑开口。
楚漓斜睨了他一眼,“本王王妃身子弱,不能受累,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这些本王带回去处理,并无不妥之处,还是,尚书大人有什么不能让本王看的卷宗要拿回去?”
这话一落下,尚书的脸颤了颤,他还能怎么说!
拦着就是心里有鬼!
他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在得知端王要接手时,紧要的那几卷都被他扣下了。剩下的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便从善如流地笑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只是深感钦佩王爷的勤勉……王爷慢走,下官送您——”
“有劳尚书大人了,不必了,你们也都散了各自归府吧。”
楚漓知道这人没什么胆量,便带着木槿,去隔壁领着衾嫆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