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马车——”
衾枫扭过头,刚好看见一辆又大又奢华的马车从他们府门口经过,衾嫆替弟弟将衣襟整理好,起身顺着衾枫胖乎乎指过去的手指往外看去,马车已经驶离了她的视线。
她不以为然地牵过衾枫的小手,“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夫子的话啊?”
衾枫乖乖地跟在衾嫆身边,闻言,两道浓眉高高挑起,眉飞色舞地说着,“有!今天夫子还夸我聪明了呢!”
年一过,衾嫆十五,衾枫也五岁了,虚岁六岁。
这个年纪的世家公子也该有些样子了。
而衾枫还似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粘着衾嫆这个姐姐,尤其是知道姐姐再过不到一个多月便要嫁人了,他恨不得每天都跟在衾嫆身后当她的跟屁虫才好。
不过衾嫆问过父亲,说是夫子也夸奖衾枫如今懂事不少,学业完成得不错。
轮到教习师父,就更是赞不绝口了,直说衾枫不愧是镇国公之子,天生的学武的料子,他日必能很好地继承国公的衣钵。
这话虽然存在着拍马屁的成分,但衾嫆检验过弟弟,发现衾枫扎马步扎得十分敦实,打拳也打得像模像样的,眼见着要比她小时候还学得扎实不少。
听她这么说的衾潇,只抚着下巴好笑,“你还说咧,你小时候啊就知道爬树玩鞭子,哪里将心思都放在学武上了?
不过你是女孩儿,爹对你期望不高,便也没有拘束你,只是枫哥儿是府上唯一的男孩,爹不能让他当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只好严厉些。”
好在,严厉也是有些效果的,至少现在,同龄的男娃娃中,就属枫哥儿的拳法最拿得出手,前天,衾潇还将衾枫带出去串门,衾枫打了一套拳,可叫那些个家中有孙子却不是这块料的老友眼红得不行。
回来衾潇就高兴得多吃了两碗米饭。
对此,衾嫆表示:“……”
她爹还真是老小孩了。
不过,衾潇的话,也让衾嫆先前要找人替她爹相看续弦这事重新放到了心上。
她派春花去打听了一圈后,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选。
就是……
她做女儿的,不好插手父亲续娶之事,传出去不好听。祖母那边,也是不会应允的。
想着,她便有些惆怅。
楚漓看了她来信中提及此事,口吻颇有些烦忧,当夜便给她回了信。
信中,附带的,可不就是她看的那些合适人选身家背景,不止,还多了些人选,有武将家的,也有文臣家的,还有世爵家的,年龄秉性风评事无巨细,甚至连对方和谁交好,外祖父舅舅啊手足的关系都查得一清二楚。
衾嫆对着厚厚的一沓纸,不禁有些走神地想,楚漓这一晚上功夫就将整个上京常驻的外派的人家都打探得这般清楚……
以后,枫哥儿的婚事上,她觉着,有这个姐夫在,弟弟应是不愁的了。
察觉到自己想偏了,衾嫆不禁自己乐了。
春花见她捧着个册子像是捧着心似的,笑得满面含春,不禁没眼看。
一边用鸡毛掸子轻轻扫着窗台和桌子上的灰,一边揶揄地同秋月道,“秋月啊,你看咱们小姐,又不是第一次收到端王殿下的书信了,怎么还这么新鲜激动的呢?”
她声音不大不小,衾嫆刚好能听见,不禁斜睨了一眼面上嘻嘻哈哈的春花,没什么威严地瞪了眼。
“没大没小的,胆子大了编排起你家小姐了?”
春花闻言,忙笑嘻嘻地躲到了一脸无奈的秋月身后,伸出个脑袋来,吐了吐舌头,“才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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