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自将她逐出孙家,也不争家产了,乖乖地回了董家。
原来如此!
原来是为了在今日这般的阴谋之下,她可以确保她自己不被牵连其中,早早地做下的准备!
何其阴狠毒辣!对着亲生父亲也能这般栽赃陷害,下杀手。
还博取不明真相的人们的同情,又得了好名声,又葬送了她厌恶的孙家。
等孙府家眷关进天牢,孙夫人哭着控诉孙若盈的狼子野心后,孙御史也从浑浑噩噩的打击中明白了过来。
他不禁浑身冰凉地想到,自己不曾和成王书信来往中提到谋反这么大的事,最多是成王让他结党营私,他去处理……
可被搜集到的证据上,却又鉴定过,笔迹确是自己的没错。
他恍然地想起来,在孙若盈还小的时候,他也是极为疼爱过这个长女的,亲自教她写字,她孺慕地说着想要学习爹爹的字迹,他还教她怎么临摹自己的笔迹……
那时候,她还小啊。
谁能想到,当年的宠爱却成了今朝他身陷囹圄,死无葬身之地的祸根!
孙御史明白前后始末,知道是亲生女儿联合了惠王,亲手参与陷害他,并且早在十几天前故意激怒他好逐出家门顺利设计他的真相后,他捂着心口,痛彻心扉地喊了一声——
“孽障,孽障啊!”
早知如此,他便捏死那个孽障!
孙若盈是第二天傍晚来到的天牢。
她拿了手牌顺利进入森严的天牢,直接来到孙御史牢房外,像个乖巧体贴的女儿那般,将热腾腾的酒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放到他面前。
清雅的面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父亲,这可都是你喜欢的酒菜,尝尝看?”
孙御史忽然扑过来,却因为长长的链子而限制了他,张着手臂挥舞着手却碰不到牢门一下。
更别说抓住孙若盈了。
“逆女!逆女!我杀了你!”
孙御史狼狈地红着眼,对孙若盈的憎恨深刻入骨。
一旁的孙若华也大声破骂着——
“孙若盈你陷害亲生父亲和亲妹妹,你不得好死!你枉为人!你不会做噩梦愧疚的吗!”
对于他们的谩骂,孙若盈面色只是稍稍变了一瞬,便又重新笑了起来。
她语气轻却带着一股凉意,道,“愧疚?试问,如果今日倒霉的是惠王,你们可会因为我被牵连其中而愧疚?
再说了,你们是罪有应得,和我何干?只感谢老天有眼,让我因祸得福,被逐出门后反而远离了株连九族的命运。”
孙若盈说着,孙御史冲她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似乎是很不屑她的装模作样。
“你滚,我们不要见到你这个蛇蝎女!”
“呵。”
孙若盈往前一步,声音压低,看着孙御史扭曲的脸,嘴角讥诮地勾起来,眼底带着几分阴郁。
“父亲大人,你可还记得我那早亡的母亲,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你若当真对我有一分的父女情在,不为了你那对愚蠢恶毒的继室和次女欺辱我,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她说着,看了眼天牢外,轻呵了声,“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报应罢了。”
说完,她也不耽误功夫,走向孙若华。
原本还骂骂咧咧的孙若华,不知为何,看到居高临下满脸嘲讽的孙若盈时,身子瑟缩了下,老实本分了下来。
孙若盈却轻勾了勾唇角——
“二妹,现在才学乖?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