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自己人,就是家宴,除了两个大老爷们免不了要喝酒,其他不是女眷就是稚子,老夫人因为最近服药,大夫叮嘱过不宜饮酒,所以衾嫆将从澧城带回来的果酒拿出来,这个果酒不算酒,她便和容央还有衾枫姐弟三人当糖水喝。
容老夫人见了,嘴馋,眼巴巴地看着衾嫆杯子里粉粉的液体。
“姣姣啊,这什么味的?”
老人家好奇心很重,看着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衾枫捧着温过的果酒,小口地舔了舔,然后甜得眯起眼,“外祖母,甜的!草莓味!”
草莓是番邦的东西,但澧城离边关不远,这几年番邦同边关这些大小城通商比较频繁,久了后,澧城百姓也有学会种植这种酸酸甜甜的红色果子的果农。
这是楚漓问了田县令后,觉得衾嫆应该会喜欢,便寻来了几盅果酒。
冬日严寒不适合种植这种果子,加上瘟疫泛滥,这几盅得来不易。
衾嫆也没都自个儿留着,知道容央肯定也会喜欢,便带了两盅过来。
“端王可真是有心了。”听完衾嫆说的这果酒来历,容央嘴角翘了翘,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果然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她打趣衾嫆道,“要说戚继北就比不上端王心细体贴了,他倒好,给我送了澧城的熏肉还有一堆有的没的……”
言语间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衾嫆好笑道,“你还说呢,那天他被澧城百姓围着,不少妇人要将自家闺女牵线许给他——”
“什么?真有此事!”
衾嫆本是说笑,一开口,容敬和容老夫人就目光看过来,而容央一瞬坐直了,皱着眉,眯着眼,一副被抢了男人的戒备怒状。
不动声色地就给戚继北那个家伙上了眼药的衾嫆,抿唇乐。
但当着长辈的面不好过火,便咳了声,解释道,“但他都拒绝了,你是没看到啊,那些小姑娘听说他们府上只能娶一个,断然不纳妾后,捂着脸就哭着跑开了。”
闻言,容老夫人满意地直点头笑了,容敬神色松了松。
容央哼了声,明明面上已经软和了,眼神也带着满意的笑了,偏生一张嘴还是得理不饶人道,“说得好像我嫁他是我高攀了一样,要不是自小定的亲,谁瞧得上他呀!”
“咳咳咳——”刚放下心来喝酒的容敬,被她这一番话成功呛到了。
严肃地瞪了一眼说话不把门的容央。
然而容央不以为然。
只是心情看起来就很不错了。
说着说着,容老夫人便很是欣慰地叹道,“要不怎么说,你们两个孩子虽然命苦,都没有娘亲照顾……但总算是都找了不错的夫家。戚将军家风正教子有方,继北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脾性大,但对央姐儿倒是一直很忍让护着。
至于端王,就更难得了,姣姣是嫁入皇室中,对方身为皇族却能这般看重,且不是逢场作戏……外祖母真的很欣慰……”
只可惜她的女儿看不到了。
容老夫人飞快地抬手抹了下眼角,怕被大家瞧见自己一瞬的失态。
听着老人家欣慰的话,衾嫆和容央一左一右地搂着她的肩。
“祖母(外祖母)……”
“好了好了,家宴上别这么伤感,咱们啊,说些家长里短的都是开心事。”
容老夫人见两个孙女一副要哭的样子,忙笑着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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